“說起來……”
安南注意到,瑪利亞似乎不太開心。
于是他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我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出使諾亞……其實還是因為擔(dān)心你這邊出事?!?
“是在擔(dān)心我嗎?”
卡芙妮湊在安南耳邊悄聲問道。
她鬢角的長發(fā),順著安南的白袍落在他的鎖骨間。
這讓安南有些癢癢,想要伸手將其掃出來。
卡芙妮卻在這時,抱得更緊了——她抱住安南腰的右手稍微用力,讓安南的上半身向后稍微傾斜、躺在自己身上。而卡芙妮自己則向后靠在了沙發(fā)上。
她將自己的頭發(fā)攬到左肩前,又將安南的長發(fā)攬到右肩。旁若無人的將頭埋到安南頸間,深深吸了一口。
安南恍惚間,總覺得卡芙妮的這個手法更像是霸道總裁……或者說,像是自己以前擼貓擼狗時的動作一樣。
而直到這時,安南才突然間發(fā)覺到……自己的力量屬性好像只有十五點?
在沒有勝利騎士的意志加成的情況下,他的力量屬性尚不如作為擒龍僧的卡芙妮的一半。以至于他甚至完全無法掙扎。
……這關(guān)系是不是錯位了?
安南忍不住輕咳兩聲,小聲說道:“你說的沒錯……因為學(xué)長跟我說,你這邊遇到了麻煩。
“但是我已經(jīng)繼位了,手持凜冬大公的權(quán)柄。如果我偷偷離開凜冬的話,會出現(xiàn)很多的不必要的麻煩。除非走正規(guī)的國事訪問渠道,提交外交申請……”
“謝謝,大人?!?
卡芙妮輕聲道謝,臉上帶有些許嫌棄:“不過薩爾瓦托雷閣下是真的很多事……我原本還打算自己來呢?!?
“那也就是說,問題其實不算大?”
瑪利亞皺眉詢問道。
卡芙妮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
“這方面的事,一會讓他來親自解釋吧——他從上個月開始,就已經(jīng)在王都長住了。他家距離王宮并不算遠(yuǎn)……既然是我特地把他請來的,自然也是我替他找的房子,就安排在這附近。
“我之前回去換衣服的時候,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薩爾瓦托雷了。他如果沒有實驗的話,應(yīng)該馬上就會過來一趟?!?
卡芙妮又埋下頭、深深吸了一口安南,再度發(fā)出輕柔的聲音。
安南詢問道:“問題是出在長公主身上嗎?剛剛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她似乎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
“并不是……”
卡芙妮搖了搖頭,剛想解釋。
房間外面就傳來了薩爾瓦托雷有些困倦的聲音:“不是,是腓力殿下——問題出在他身上?!?
他說著,推門進來。
薩爾瓦托雷進門后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扶著門把手,打了一個大大的、悠長的哈欠:
“嗚~啊……”
“你看上去很困啊,學(xué)長?!?
“啊,一直都很困?!?
薩爾瓦托雷懶洋洋的砸砸嘴,瞥了一眼被卡芙妮抱在懷里的安南,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并分別向安南這邊與瑪利亞那邊行了一禮。
而瑪利亞則繼續(xù)向安南解釋道:“在這幾個月的時間中,我并非是什么都沒做。能夠被人們認(rèn)為是‘王位的爭奪者’,自然不是喊喊口號而已。
“我得到了相當(dāng)有力的支持——我從長公主那里,把被她控制著的軍隊奪了過來?!?
“……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南奇道。
要知道,長公主本身可就是軍隊出身。如今軍隊的最高將領(lǐng),就是她親手扶上去的。這算是長公主手中最穩(wěn)定的一張牌了。
“就是和平啊,大人?!?
卡芙妮沒有任何遲疑的答道:“這還要多虧了您。
“正是上次陛下召見您的時候,我知曉了‘那個’秘密。我才意識到……陛下一直從全國各地強制征兵,并非是因為他真的想要統(tǒng)一五國,反而是因為他想要毀滅諾亞。
“因為征兵已經(jīng)進行了相當(dāng)一段時間,想要大量遣散的話就要花一大筆錢,而且大量經(jīng)過軍事訓(xùn)練、卻又滿懷抱怨的勞動力重新涌回到城市中,更是會造成社會動蕩不安??扇羰遣还艿脑挘缤碛幸惶熘Z亞會被這些脫產(chǎn)軍隊拖垮……到了那個時候,不打也得打了?!?
卡芙妮緩緩說道:“但是,之前的士兵們曾向凜冬發(fā)起過戰(zhàn)爭……結(jié)果其實算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