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角酸和異黃樟素？這是什么鬼東西？”趙鳳聲聽到電話里傳來兩個從沒聽過的怪異名稱，好奇問道。

“液體里有幾十種藥物成分，這只是其中兩種。異黃樟素是制造毒品的必備藥物之一，麥角酸則是制幻劑的關(guān)鍵藥物，科研人員說藥效很猛烈，喝下去會有什么效果，暫時無法猜測，必須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分析出來。”沈大民額頭中間形成了一個小小川字，顯然是知曉液體成分后帶來的憂慮。

“喝下去，會不會死人？”趙鳳聲壓低嗓子問道。

“劑量很大，就算暫時死不了，神經(jīng)系統(tǒng)也會被摧毀，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沈大民不是科研領(lǐng)域里的專家，只能憑借反饋得來的信息做出基本判斷。

“瘋子？”

趙鳳聲想起自己的綽號，傻傻一笑，心想著經(jīng)常干些不著調(diào)的瘋狂事跡，是不是小時候這兩種藥吃多的緣故。

“要不然我去把那小子拽過來，咱們從他嘴里撬出答案，老是靠猜，那也不是事啊?！标惾鸺庇诒憩F(xiàn)，自己的腦袋又達(dá)不到大智近妖的程度，只好一而再再而三拿嫌疑人說事。問出些蛛絲馬跡，有功，問不出，兩位領(lǐng)導(dǎo)都束手無策，那也不怪他陳瑞無能。這點(diǎn)企業(yè)里打磨出來的小算盤，通透著呢。

趙鳳聲停頓片刻，緩緩說道：“那是個寧死不屈的主，把骨頭敲碎了也套不出有用的東西，還是交給警方處理吧，假如他在大廈里出了岔子，咱們擔(dān)不起責(zé)任?！?

沈大民附和道：“趙先生跟我想法一樣，公司沒有扣留公民的權(quán)力，假如放對方抓住這個把柄死死不放，也是一樁麻煩事?！?

陳瑞見到兩位頂頭上司口風(fēng)一致，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唱對臺戲，身為保安部部長，他跟警方打過一些交道，還算是積累了一定人脈，將報警的程序大包大攬，電話挨個打個不停，挺有八面玲瓏的圓滑。

趙鳳聲走到旁邊小屋，對里面的大男孩努努嘴，“走吧?！?

年輕工人一時沒反應(yīng)出他話里的意思，走？去哪里？警局還是回家？年輕工人弱弱道：“你叫我去干什么？”

“怎么，打了人不算完，你還想訛我一頓飯？”趙鳳聲笑道：“快走吧，一會受傷員工家屬找到公司，你可要倒大霉了，下場可不止是斷腿那么簡單。”

年輕工人大驚失色，急忙一溜小跑遠(yuǎn)離是非之地，走到趙鳳聲身邊接連說了五句謝謝，出了門后，撒丫子猛跑，連電梯也來不及乘坐，朝著最近的樓梯通道一頭扎了進(jìn)去。

這速度，跟本帥哥有的一拼。

趙鳳聲揉著鼻子，回到保安部部長辦公室。

三人商議一番后續(xù)對策，沈大民要代表公司去醫(yī)院對受傷員工表示慰問，陳瑞留在辦公室，等待跟警方交涉，趙鳳聲倒沒什么任務(wù)，等著秦沖傳遞回來的信息即可。

陳瑞拿出足夠的恭敬，一直把兩人送上電梯，大門關(guān)緊后，還能看到陳瑞那張卑躬屈膝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