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不到他表態(tài),這宮中,竟就出了大亂。
昨日從玉染處得到的千陽枝,還放在鎮(zhèn)格門,想必,臨死前,裳妃腹中那孩子,早已讓這東西毀了。
貴妃叛亂案,到底時過境遷,此時再查,也是有些困難。
可是玉屏那案,卻是新案子。
今夜進(jìn)宮,本是為了玉屏一案,但卻不知不覺,牽扯進(jìn)了敏妃,牽扯到了裳陽宮。
那佛祖喂鷹圖,究竟是何人所畫,玉屏又可知那落款之人,早已是個死人?若是不知,是誰誘玉屏在寢宮掛了這幅畫?
若是知曉,玉屏又怎么敢?
斷斷續(xù)續(xù),千絲百脈,沒有頭緒,只有越來越多的疑問。
到底涉及自身在意之人,容棱想不通透,但柳蔚卻想的很透。
而柳蔚的答案很簡單——兩案,為一案。
或許現(xiàn)在這么說,有些太過武斷,畢竟只是一副畫,或許玉屏公主的死因,并非與這幅畫有關(guān)。
但,既然疑點(diǎn)已經(jīng)出現(xiàn),且如此清晰的擺在眼前,柳蔚就不能假裝自己沒發(fā)覺其中異樣。
裳妃之死,玉屏公主之死,兩人宮中又都掛著已死的敏妃之畫,只一人掛得舊作,一人掛的新作。
新作自然不可能是真的新作,想必是有人冒了敏妃之筆,敏妃之印,故弄玄虛,惑人耳目。
但既然有這么個人,便說明,這個陰謀,是有人在操控。
而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誰,便是他們需要查出的。
事情到了這里,其實(shí)線索已經(jīng)很有很多了,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一個人證。
裳妃的貼身宮女黃兒。
將黃兒拿到手后,柳蔚并未見過。
柳蔚知道容棱是審過黃兒的,只結(jié)果是什么,尚且不得而知。
想到這里,柳蔚就捏住容棱的手,道:“先離宮?這幅畫,我?guī)Щ厝パ芯恳环纯纯捎懈嗑€索,至于其他,慢慢來,破案最忌心急,越是心急,越是會忽略很多細(xì)節(jié)?!?
容棱沒有語,只是突然伸手,將柳蔚拉到懷里,下顎擱在柳蔚的頭頂,呼吸有些重。
柳蔚也回抱著他,心里清楚,此人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想必對那敏妃,有很深的情誼。
一牽扯到此人,他便心緒難平,整個人都透著壓抑。
死了十年的一個宮妃,十年前,容棱不過也才十來歲,算算日子,好像,剛好是他受皇上重用,開始發(fā)跡的時候。
一個事業(yè)剛起的頹廢皇子,一個香消玉殞的宮妃。
想必,也是有些牽連的。
雖說早已知曉,容棱的崛起,是皇上為了給自己找個聽話的下手,但,要扶持一個人起來,想必也要用不少方法。
而為什么皇上選中的就是容棱?這也是個問題。
都說容棱因?yàn)闊o母族依托,所以拿下了這個機(jī)會。
但這后宮里頭,又有多少皇子,是母族可靠的?
偏偏是容棱拿到這個機(jī)會,這里頭,當(dāng)真沒有人協(xié)助?
柳蔚心里是有答案的,大抵容棱自己也清楚,但他們都不能說,有些事,是無法講明白的,也是講不明白的。
況且,還牽扯一些已經(jīng)過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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