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看著柳蔚,抿著唇瓣,沒說話。
李君卻起了怒火,皺緊眉頭,剛要開口,卻聽自家王爺沉吟了一下,道:“在這兒,住的可習(xí)慣?”
李君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人是殺人嫌犯,被收押大牢,不百般酷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不錯,王爺竟還關(guān)心嫌犯習(xí)慣不習(xí)慣,若是不習(xí)慣又如何,莫非還要接回七王府里常住不成?
柳蔚也看了容溯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容溯對自己的態(tài)度仿佛好了些。
在古庸府時,兩人明明是看彼此都不順眼,容溯也常常用“恬不知恥”“賣身求榮”等形容詞往她身上堆。
怎的久日不見,倒是對她和藹了許多?
莫非有什么陰謀?
對待這位七王爺,柳蔚向來不吝用一切惡意去揣測。
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人心機深重,不折手段,柳蔚總覺得,容溯表現(xiàn)得再是友好,也總透著股不安好心的味道。
容溯知此人對自己偏見很多,見對方不說話,他也不問了,室內(nèi),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過了一會兒,柳蔚想到容溯現(xiàn)在到底是玉屏公主一案的主審。
柳蔚屬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好把人得罪得太死,最后道:“住的還算習(xí)慣,伙食也不錯,好了,我這兒忙完了,聊聊案件,你是來審我的?那你就開始審。”
柳蔚說著,將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推到一邊,空出大片位置,正襟危坐的看著對面男子。
容溯對視著柳蔚的眼睛,思忖一下,吩咐:“林大人,你來記錄?!?
林盛這才從錯愕中清醒過來,也不管現(xiàn)在的形勢局面,只按住心頭蜂擁的猜測與懷疑,老實的應(yīng)下,接過魏副將遞來的紙筆。
看林盛準(zhǔn)備好了,容溯便問:“人可是你殺的?”
柳蔚不卑不亢,平靜的道:“不是?!?
容溯盯著柳蔚的表情看了許久,然后說:“哦。”
柳蔚:“……”
李君:“……”
林盛:“……”
魏副將:“……”
牢房里很安靜,這次,是真的安靜。
因為在那句“哦”之后,偉大的七王爺,竟然不再說話了。
就仿佛,已經(jīng)有了答案,審問,已經(jīng)到此結(jié)束。
可,這算什么?這算哪門子審問?這確定不是話家常?這真的是審問?
屋子里的人都覺得不太好,包括柳蔚都很是莫名,最后,卻是容溯偏頭問林盛:“都記好了?”
林盛一臉憋悶的表情,磕磕巴巴了好半晌,才說:“記,記好了……”
容棱說:“嗯,那走?!?
然后就起身,直接往外走。
牢房里,更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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