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不止柳蔚，老夫人都僵住了

就在柳蔚與老夫人閑聊時，楊嬤嬤終于回來了，回來時，楊嬤嬤的表情很不好，眼神閃爍，眼底還夾雜著明顯的慌亂。

柳蔚直接問道：“怎么樣？”

楊嬤嬤為難的看了眼老夫人。

老夫人不知楊嬤嬤緊張什么，道：“你便直說。”

楊嬤嬤垂了垂眸，到底講了：“方才老奴見著那位公子時，那位公子并沒有醉，他……他在與老爺說話?！?

柳蔚一愣，站起身來。

老夫人卻叫住柳蔚，轉(zhuǎn)頭，繼續(xù)問楊嬤嬤：“既是叫我辨認(rèn)的人，那你可有覺得，那人眼熟？”

楊嬤嬤咬牙，話到嘴邊，卻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柳蔚看出了楊嬤嬤的猶豫，猜測，楊嬤嬤或許已經(jīng)知道柳陌以的來歷，不覺，目光灼灼，等楊嬤嬤說下去。

楊嬤嬤卻死活不說了，楊嬤嬤是覺得，這句話說出來，怕是要出大事。

老夫人了解楊嬤嬤，便沒逼其，只道：“不若，先去客苑瞧瞧？”

柳城找上了柳陌以，還是單獨(dú)的找，而柳陌以沒有醉，且正在與柳城說些什么，這讓柳蔚有些在意。

她帶柳陌以來，將其灌醉，不過是為了方便行事。

也就是不著痕跡的請老夫人將人認(rèn)一認(rèn)，就算認(rèn)出不是柳家子弟，醉酒后的柳陌以也不知道，那便不妨礙柳蔚以后與其相處。

但若是在其清醒時找上門去盯著人家看，那尷尬不說，用意直接就暴露了，多少會讓人心里有疙瘩，所以，如今知道柳陌以沒醉，柳城還找上門去了，柳蔚的表情變了變，神不好起來。

現(xiàn)在去客苑，是一定要去的，但柳蔚更想知道楊嬤嬤到底辨認(rèn)出了什么。

于是，柳蔚沒動，繼續(xù)一瞬不瞬的盯著楊嬤嬤。

楊嬤嬤表情很是為難。

老夫人見柳蔚對此不依不饒，便嘆了口氣，點(diǎn)頭，讓楊嬤嬤如實相告。

楊嬤嬤掙扎了又掙扎，最后才道：“那位公子，老奴從未見過，但其容貌，卻有，卻有幾分像，像……”

“像誰？”柳蔚急問。

楊嬤嬤狠狠閉眼：“像已逝的，大爺……”

此一出，不止柳蔚，老夫人都僵住了。

楊嬤嬤口中的大爺，便是柳城的兄長，柳蔚的親父，柳桓！

柳桓，一直是老夫人心里過不去的坎兒。

如今楊嬤嬤口中再提到，老夫人本就孱弱的身子，便忍不住一顫，險些歪倒。

楊嬤嬤忙過去攙扶，拍著老夫人的背，安撫道；“那位公子必然是柳家子弟，只是不知是哪一支的，按理說，族譜里記載的后輩，老奴都是背得的，但柳陌以，這個名字老奴是真未聽過，或許，是哪一支的外室子？不記族譜的？可長得與大爺年輕時那般相似，怕是，怕是血脈很近……”

容貌相似，幾乎血緣就斷定了。

只是柳家，族系龐雜，支脈眾多，還有許多私生子女，不記于族譜內(nèi)，若要確定其究竟是哪一支的，除非當(dāng)事人自己說，否則，要查，是不好查的。

楊嬤嬤說完，老夫人已經(jīng)顫巍著起身，要往客苑去。

柳蔚在怔忡了半晌后，也扶著老夫人另一只手，攙著人往外面走。

老夫人年紀(jì)大了，腿腳不好，孝慈院離客苑不近，幾人一路匆忙，到達(dá)時，已是一刻鐘之后。

但索性，房間里人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