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卻是看明白了,容棱通知了容溯,容溯應(yīng)該是也通知了李君,而既然告知了李君,容溯自然就不管了。
可沒想到,李君還是沒看住他的好妹妹。
這樣說來,錯在李君,但明知李茵有心逃跑,李君怎會如此疏忽?
這到底是李家的家事,李君又對自己很不友好,柳蔚不好直問,就再次看向容溯。
容溯也不管李君樂不樂意,柳蔚想聽,他就說了:“李府防范嚴(yán)密,知曉茵兒有所動向,特地派遣上百侍衛(wèi),將府內(nèi)外圍得水泄不通,按理說,就算茵兒敲暈下人,從院子里出來,但要想避開全府侍衛(wèi)的耳目,也并不可能,但茵兒消失時,的確未驚動任何人,直到今晨,才讓人發(fā)現(xiàn)?!?
也就是說,李茵是鬼魅一般從府內(nèi)離開的。
但這怎么可能?
李茵不過是個毫無武藝,普普通通的姑娘家,若想從防守嚴(yán)密,固若金湯的李府離開,怎可能不驚動任何人。
柳蔚又問:“那一品樓……”
容溯垂了下眸,道:“一品樓已派人去過了,雖說恰好今日歇業(yè),有些可疑,但查探過后,又并無線索?!?
柳蔚觀容溯的表情,就知他在撒謊。
一品樓,容溯或許真的派人去過了,但大概是看到星義等人在那里,就原路撤回了。
星義是替權(quán)王做事的,容溯當(dāng)知曉。
說到底,李茵只是李君的妹妹,與容溯的關(guān)系卻是平平,容溯沒理由為了一個李茵,去與權(quán)王的死士結(jié)怨。
回頭再看李君,李君對容溯的話沒太多反應(yīng),只是臉始終難看,神情中有懊惱,但并未表現(xiàn)出質(zhì)疑。
看來,李君的確信任容溯。
柳蔚對李君道:“吉人自有天相,李大小姐福澤綿延,必會否極泰來,化險為夷?!?
李君沒理柳蔚,妹妹失蹤之事,處處透著可疑,他其實懷疑是有人故意助妹妹逃出府的,畢竟他那上百精衛(wèi),都不是吃白飯的。
但那人協(xié)助妹妹出府,將其帶走,到底想做什么?
他今日一直在七王府里,就是要與七王討論討論、猜測這幕后之人究竟會是誰?
按理說,最有可能是太子,可要查太子,卻沒那么簡單。
說到底,還是只能等對方先有所回應(yīng)。
只是,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真的太糟了。
可偏偏,又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李君覺得很是疲憊,妹妹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如今父親母親皆不在京都,等父親母親回來,知曉他們最疼愛的女兒遇險了,不知會有多擔(dān)憂。
尤其母親,身子向來不好……
李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神也越發(fā)的低落起來。
而與此同時,幾條街外的一品樓內(nèi),星義看著已經(jīng)被翻得底朝天的酒樓,深深地皺起眉。
“再找一次,找仔細(xì)了?!?
同伴卻道:“這么找也不是辦法,不若再去看看那人的尸體,會不會有什么線索?!?
星義搖頭:“小二明,他從后門離開時沒帶包袱,尸體上能有什么線索?”
同伴又道:“若是東西真被他留在了一品樓,那他顯然是知道有人會對他不利,他將東西留下,至少確保了自己出事時,對方拿不到東西。可我們把整個酒樓上上下下翻遍了,還是一無所獲,這只有一可能,殺害那人的兇手,早就將東西帶走了,如此,我們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當(dāng)先鎖定那兇手的身份,找到與其接頭之人,才有可能找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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