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千喜坊內(nèi),滿大堂都是人。
紀(jì)冰是被趕鴨子上架,剛進(jìn)來,他還沒發(fā)覺什么,待接觸到無數(shù)雙朝他看過來的古怪眼神,他才感到不自在。
他看看左右,想找找與他同來的另外三人,腦袋一扭,卻只看到黑豆在他邊上,偷偷的拿著兩塊糕點(diǎn),像老鼠一樣吃著。
紀(jì)冰皺眉,問:“你家公子呢?”
黑豆指指前方的書臺:“那兒?!?
紀(jì)冰看過去,就見那殺他紅蛇蟻的兇手,與黑豆家主子,已經(jīng)興致勃勃的站在一處對聯(lián)前,品茗對話,指著那長長的對聯(lián),談得投契極了。
黑豆說:“我家公子以前在家里時,就愛參加這類茶會詩會,不成想到了青州,還碰到了志同道合之人,紀(jì)小公子,那位柳公子,是您什么人?”
“仇人。”
黑豆沒聽清,問:“什么?”
“無事?!奔o(jì)冰看看左右,又問:“這千喜坊究竟是什么地方?怎的這么多姑娘?”
黑豆將目光從手里的吃食上移開,也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看了一圈兒,也覺得好奇:“按理說,詩會上有姑娘小姐不奇怪,在咱們老家也有不少才女會出席此類大會,可要不就是女扮男裝,要不就是頭戴羽笠,穿的也沒這里的姑娘這般……涼快,莫非是地域之差?”
紀(jì)冰皺皺眉。
黑豆又把注意力投到吃食上了,咬了一塊花果,還問紀(jì)冰:“這里的糕點(diǎn)味道是真不錯,紀(jì)小公子要不要嘗嘗?!?
紀(jì)冰說不用,想了想,抬步朝柳陌以走去。
他走到柳陌以身邊,伸手拉了拉對方的衣擺,想告訴對方,他不喜歡這里,想走了。
可柳陌以毫無所感,正與旁邊的南陽說說笑笑:“若按南兄所,此處用非,的確比用否,更為押韻恰當(dāng),南兄才智斐然,柳某自愧不如?!?
“柳兄哪里的話,方才柳兄那句漁家之舟萬行千越,同樣意境不凡,不過聽柳兄行,柳兄莫非也鐘愛王鈺先生大作?”
“正是?!绷耙韵裾业搅酥羧耍骸澳闲謱ν踱曄壬?,也有探究?”
“探究不敢,只先生書文措辭,意境深意,皆與同時代另外幾位大儒大不相同,南某一時好奇,研讀了一些,倒是有些入迷?!?
“王鈺先生本人喜樂,性情秉直,并不如大多詩仙詩圣那般憂思深重,因此,柳某才格外鐘情,畢竟,能從詩中看出笑意,人的心情也會好些?!?
“原來如此,看來南某回去,也需多找找王鈺先生之作,好好研讀通透,哎,說起來,離科舉越近,南某的心情,也就越……”
“南兄要參加今年科舉?”
“讀書數(shù)十載,為的就是這一次,若是成也,光宗耀祖,若是不成,便……”
柳陌以道:“南兄學(xué)富五車,想法深遠(yuǎn),必定能金榜題名,光耀人前。”
南陽笑了:“那便借柳兄吉。”
兩人說著說著,話題就越扯越遠(yuǎn),紀(jì)冰看對方根本不搭理自己,板著小臉,轉(zhuǎn)身,直接朝樓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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