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柳蔚給這丫頭擦藥的力道,都沒輕過。
與付子青不同,付子秋是個遠(yuǎn)遠(yuǎn)一看,就惹人呵護(hù)的女子,她身子很弱,有些貧血,胃也不好。
柳蔚為她細(xì)心調(diào)理,看著這個婉約如清風(fēng)的女子時,總?cè)滩蛔∠氲浇鹉萧妫蹲忧锱c金南翩很像,但金南翩是外弱內(nèi)強(qiáng),骨頭比男子的還硬,付子秋,卻顯然內(nèi)外如一,外表軟,心腸也軟。
總之,是個再沒良心的人,見了也不忍傷害的女子。
柳蔚想不到這樣的女子為何會婚姻不幸,賢淑漂亮,又柔和溫順。
付家這邊暫且安定,皇后那邊的調(diào)查,卻如火如荼。
托了容棱的福,秦徘、方若竹終于回到京都,其后跟著暗衛(wèi)回來的,就有容溯寄來的兩封信。
一封給容棱的,一封給柳蔚的。
沒有任何**觀念的容三王爺,先打開了寄給柳蔚的那封信,在看到里頭那一系列的邀功后,容棱面深沉。
容溯其心可誅,在信上一會兒說替柳蔚照料了柳府,一會兒又說知曉小矜是柳蔚的徒弟,一直對小矜關(guān)照有加,沒讓任何人欺負(fù)他,容棱看得一氣,直接一把火將信紙燒了個灰飛煙滅。
他再打開自己那封,這封是容溯與他談?wù)碌摹?
容溯先道謝他送回秦徘、方若竹,又提到太子那邊的情況。
說太子如今已半個月沒露面了,應(yīng)當(dāng)是病入膏肓,下不得床,不過為了沖喜,太子已定月后,迎娶秦徘的妹妹秦紫為側(cè)妃。
而關(guān)于秦徘、方若竹提到的皇后的私兵,他說他會盡快調(diào)查。
兩封信看完后,容棱提起筆墨,給容溯回信。
回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只有三行——我與她受天地之命,父母媒妁,已于日前青州成婚,七弟賀禮請送達(dá)三王府。
注:賀禮不得少于三萬兩。
再注:銀票也收。
將信寄出去后,容棱走到隔壁房間,看著正在督促兒子練字的妻子,上前,坐到她旁邊。
青州最近這好一大段日子耽擱,柳蔚如今已經(jīng)快八個月了,肚子大得怎么掩都掩不住。
她看容棱過來,順手摘了顆葡萄喂他,容棱吃了,被酸的有點難受。
柳蔚問:“容溯寄信來了?說了什么?”
容三王爺喝了口茶,將嘴里的酸味沖散,才道:“提了些朝堂之事,說我們不在京都,他眼不見心不煩,過得很好?!?
柳蔚嗤了聲:“見不到他我才高興,那人就長了一張欠扁的臉,我見他一次,就想打一次。”
容棱放下茶杯,又摘了顆葡萄,覺得這葡萄突然變甜了。
偏偏小黎此時也仰起頭補(bǔ)充一句:“對,是壞人,想打他!”
容棱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揉了下兒子腦袋上的呆毛,覺得整天插在自己與妻子中間礙眼的兒子,今天也格外順眼。...“”,。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