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日的調(diào)養(yǎng),容傾突發(fā)的急癥,已經(jīng)痊愈了。
容傾精神飽滿,第二日大清早,就跑去清樂堂找容黎。
“昨日你見到文清公主了嗎?
他知道你是頂替我去的嗎?
她問起過我嗎?
昨日她到底相中了誰?”
容黎忙著開館,不怎么搭理容傾,只隨口道:“據(jù)說選中的人,今日會被傳召進宮?!?
容傾趕緊道:“那我得快回家準備準備,不能在你這兒耽擱了,我跟你說,我的直覺不會錯,我一定會被選中!”
容黎面上不顯,心里卻嗤笑一聲。
容傾說著就要走,哪知剛出門,就見七王府的小廝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喘著粗氣道:“我的三爺呀,您怎么這么早就出門了,宮里傳旨的公公都等了許久了,您快隨我回去接旨吧?!?
“宮里傳旨?”
容傾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是傳召我進宮嗎?”
小廝道:“還不知道呢,您這不是沒在嗎,公公還沒宣旨呢。”
“肯定是文清公主相中我了!”
容傾說著,回頭對容黎道:“我就說吧,肯定是我!”
容黎眉頭已經(jīng)皺成了一個結(jié),沉聲問:“為何一定是你?”
容傾偷偷道:“昨日我雖沒去,但我爹說了,去不去其實都差不多,那么多人,公主根本沒法個個都看清,我爹說,他請?zhí)鬄槲艺f項了,太后答應(yīng)我爹,會給公主看我的畫像,還會說服皇上,讓我與公主單獨見一次!”
容黎臉都黑了。
容傾一笑:“其實我爹本來是屬意你的,要為你說項,但聽容耘說你不中意,聽到文清公主的名字就煩,就改為我打算了?!?
容黎瞇著眸子。
容傾心急火燎的道:“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別讓公主等急了?!?
容傾說著就跑了,容黎看著他的背影,想著前個兒那瀉藥,果然是下少了!容黎在鋪子里坐診到晌午,下午接了個外診,結(jié)束就直接回家了。
剛回到家,就聽下人說,二姑娘回來了。
下人通常會稱容黎叫世子,容夜是郡主,稱大妞小妞,會叫大姑娘,二姑娘。
大妞是外嫁,嫁到外地,不?;鼐℃ぜ拊诰┲?,會時常回來。
一聽小妞回來了,容黎先就想到那位成國公二小姐,他按按眉心,問:“在哪里?”
下人道:“剛與老夫人說了話,這會兒在花園亭子里呢。”
容黎抬腿就去花園,剛進拱門,就被一個歪歪扭扭的小團子抱住腿,他低頭一看,臉上露出笑意,將小娃娃抱起來。
“皎皎,可想舅舅了?”
小團子撅起嘴,沖容黎臉上,印上一個濕乎乎的啵啵,才含糊不清的說:“想舅舅?!?
容黎單手將容莫家的大女兒抱在懷里,抬頭,便看到不遠處,那正在給花叢剪枝的倩影。
容宓也看到容黎回來了,她將手里的剪刀遞給花匠,走了過去。
容黎看她袖子都臟了,道:“這些事哪還需要你做。”
容宓隨意道:“以前伺弄慣了,這幾株花都是我親手種的,每回回來都要擺弄擺弄?!?
容宓說著,又朝小團子伸出手:“皎皎,到娘這兒來?!?
小皎皎不肯,雙手緊緊的環(huán)住舅舅的脖子。
容黎笑道:“我也想她了,讓我抱會兒?!?
容宓見容黎寵皎皎,面露微笑,故意提及:“總親近別人的孩子也不是個事,什么時候自己生個?”
“你還有臉提。”
一說這個,容黎就來氣:“你在背后編排我了些什么?
你那位手帕交,你知道她與我說什么嗎?”
容宓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什么了?”
容黎板臉:“你還笑?”
容宓只得正起臉色,道:“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我本也沒想麻煩她,但這不是,老夫人太著急了嗎?
若是老夫人緊著給你定了人,回頭你又要求娶公主,那兩頭懸著,你怎么交代?”
“什么就兩頭懸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