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林寧輕輕哼了一聲。
林羽苦笑著攤了攤手,卻也沒解釋什么。
“母親,你快跟父親說說吧!你看我這兩條腿都粗了!每日上下學(xué)累都累死了,回家時還得偷偷摸摸的……我真的只是想在書院附近弄個屋子,好好把書讀完,然后回來伺候母親你們呀!”
別看林寧心性像個男孩子,但撒起嬌來倒也頗為擅長。
剛開始還果斷拒絕的舅媽心一軟,用試探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不行!”
林茂的態(tài)度不變。
其他事都可以包容,但唯獨租出去是絕對不行的。
林寧到底是個女子,雖說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并不怕那些書生,但保不齊有其他壞人,哪怕在外面不發(fā)生什么,一旦被他人曉得一個大姑娘家背家居外,傳揚出去,必然會覺得他林家家教不嚴(yán)!
這種話,在這個時代,對于家族名譽(yù)和小姑娘的清白可是極具殺傷力的!
見父親態(tài)度堅決,林寧嘟囔著嘴:“父親,有啥好怕的,我十四歲就在書院讀書了,也沒見誰欺負(fù)過我呀?以前和那幫書生去外游學(xué)半個月,我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你是女子,這一搬出去,若是把……”
林茂到底是沒說出那幾個字,但目光卻下意識的看向了女兒的肚子。
他不傻。
林寧十七八歲,已是一個大姑娘了。
姑娘在這般年紀(jì)是最容易萌發(fā)春心的,一旦跟哪個書生好上了,又獨自一人住在外面,到時大著肚子回來,那林家這臉就丟到家了!
“你個臭丫頭!別太過分,你要是再提這些非分的要求,接下來,我連書院都不讓你去!最好別被我發(fā)現(xiàn)是哪個書生在背后攛掇你這么做的,否則,我打斷你的腿,要了那人的命!”
林茂語氣越來越冷峻,身上疼起一股威勢,讓林寧忍不住的將脖子一縮,可憐巴巴的不敢在說話了。
忽然。
她看向了之前說出那一番開明之話的林羽,癟著嘴,朝對方點了點頭,帶著幾分請求的眼色,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林羽不傻,當(dāng)然曉得小表妹是想讓自己幫她說說情。
想到這兒,林羽眼睛一轉(zhuǎn)。
“舅舅,表妹這么喜歡在雞鳴書院讀書,那個書院很牛叉嗎?如果我沒猜錯,它也就是背靠雞鳴寺,由和尚所建的一個普通書院吧?”林羽忽然莫名問道。
“牛叉?”
在場幾人都愣了一愣。
林羽笑著解釋這詞代表著很厲害的意思。
林茂這才笑道:“羽兒,你可別小看了雞鳴書院!”
“為什么?”
林羽問道。
“這你就不曉得了嗎?”
沒得林茂說話,林寧卻是頭一昂,極為驕傲道:“雞鳴寺可不一般!當(dāng)年,慶國太祖打天下之時,身處險地絕境,是雞鳴寺十八武僧將其救出,隨后十八武僧追隨太祖打天下,最終只活下了一人!”
“那人便是道衍大師!”
“道衍大師能文能武,天下平定后,太祖曾想封他伯爵賞良田萬頃,但道衍大師拒絕了,而是回到了雞鳴寺繼續(xù)當(dāng)和尚!后來他又建立了雞鳴書院。經(jīng)過七八十年的發(fā)展,雞鳴書院名聲大噪,賢人無數(shù),朝中不少官員皆曾在此讀書,與岳麓書院京城皇家書院等,并稱慶國四大書院!一般人想進(jìn)還進(jìn)不去,必須通過嚴(yán)格的考核才行呢?!?
“而更為難得的是,每年道衍大師都會不定期的出關(guān)講習(xí)一次,每聽一次,都讓人茅塞大開一次,萬人空巷,都能將雞鳴寺內(nèi)外堵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哦,雞鳴寺原來這么厲害!”林羽點點頭,恍然大悟,但隨即倒吸一口涼氣,雙眼一睜。“表妹,你說啥?道衍大師還出來講習(xí)?你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吧,你剛才又說這雞鳴書院有七八十年的歷史,那豈不是……這導(dǎo)演大師已經(jīng)100多歲了!”
“對呀。厲害吧?不知有多少人,不僅想從道衍大師這里習(xí)得學(xué)問,更想獲得其長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