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
不會再像二十年前那樣對一個人動真心了是嗎?
雁回盯著他,皺了眉頭。敢情一開始他那樣強(qiáng)行的、不顧她意愿的、死皮賴臉的跟著她,對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現(xiàn)在她稍微對他好一點(diǎn),他自己把持不住動了心,就變成她的不是了?
雁回覺得自己被這個神邏輯冤枉了,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有點(diǎn)惱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啊?!彼琅f拽著天曜的手不松,“可我對你好是我的事,你要動心那是你的事,咱們各管各的事,你的心情你自己克服一下,別賴在我身上?!?
還不會像二十年前那樣喜歡一個人。雁回心頭冷哼一聲,誰稀罕你的好感和喜歡了。
說得好像,她會喜歡他一樣……
雁回別過頭不再說話,天曜便也沒再開這個話題的頭。
子時,月入中天。
天曜身體里撕裂的疼痛似乎達(dá)到了頂峰,他握住雁回的手越發(fā)的用力。
與此同時,三重山邊界下的巖漿也開始躁動的翻騰。
雁回通過天曜握緊的手能感覺到他體內(nèi)氣息的洶涌流動,她微微一側(cè)目,只見在蒼涼月色之下,天曜的雙瞳之中泛著肅殺的紅光,帶著三分嗜血的殺意,讓人不由感到膽寒戰(zhàn)栗。
不過片刻之后,三重山下翻騰的巖漿愈發(fā)洶涌。
待得天曜眸中血光大作之際,那方巖漿倏爾燒出了一條火龍的形狀,龍身躍出裂縫之上,在空中呼嘯出了威武的形態(tài)。
即便依舊隔了一段距離,但雁回依舊感到那方傳來的熱力。
守山的修道者們在漆黑的山上亂成一團(tuán),從火把移動的跡象來看,他們正在撤離巖漿火龍奔騰的地方。
“入陣?!?
天曜一聲令下,四周風(fēng)聲急動,連雁回都沒有看清楚四周妖族的人是怎么行動的,只覺一個個黑影身影帶風(fēng),從她身邊穿梭而過,徑直撲過了前方邊界,入了三重山中。
天曜一起身,卻覺自己的手還拉著另外一人,他眸光幽深的看了雁回一眼,難得說了一句:“入陣有危險,保護(hù)好自己?!?
雁回還帶了一點(diǎn)方才的情緒,她直接甩了他一個白眼:“左右也是要讓你在我心頭上捅刀子的,別的還怕什么?”
天曜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說不出第二句話了。
天曜與雁回二人五行皆為火,對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回了大部□□體的天曜來說,巖漿的熱度已經(jīng)不足以傷害他了。雁回更是不必說,在這幾日與天曜修習(xí)心法的過程當(dāng)中,內(nèi)息又提高了些許,對付巖漿熱力自是不在話下。
在先前布置好的計劃當(dāng)中,妖族之人各自去干擾斬天陣設(shè)在各地的陣法節(jié)點(diǎn),而他與雁回則深入斬天陣中。
入了三重山,兩人路過上次蒲芳被困之地,此時這里林間已經(jīng)一個仙人都沒有了,大家皆被翻涌而起的巖漿熱力逼退,暫時是沒有人會擾亂他們的計劃了。
雁回不過在這地方停留了片刻,便又重新邁步上前,直到在山林當(dāng)中尋到了一個微微冒著熱氣與紅光的地洞|入口。
“是這里嗎?”雁回問天曜。
“嗯?!碧礻籽垌杏持囟粗械幕鸸?,讓他一雙因?yàn)閯佑醚Χ兊瞄W耀紅光的眼睛更加嗜血。
沒有再多猶豫,兩人一同躍下地洞之中。
地洞垂直向下,越往下掉,熱力更甚,而雁回也感覺自己周身法力在漸漸流失。
是斬天陣的力量在發(fā)揮作用——斬闖陣者之力,以自然之力誅之。
雁回心覺不妙,在將要落地之際,一個騰翔術(shù)落下,堪堪在兩人著地之前給了個柔軟的支撐,讓他們不至于直接摔在地上,變成一灘肉泥。
落到地上,雁回此時不得不慶幸,還好這段時間天曜讓她抓緊了內(nèi)息心法的修煉,要不然,這一路落下來,恐怕到半路上,她的內(nèi)息便撐不住使不出法術(shù)了。
地洞之內(nèi),是一個巨大的穹頂,宛如在銅鑼山小山村后面,雁回與天曜去破的那個水之陣法一樣。
只是相比于那遍地冰雪的地方,此處落足生煙,每一寸土地皆是鐵板一樣燒心。
即便五行屬火,但在這樣的地方,雁回也被熱浪熏得快要睜不開眼睛。
“你的龍筋呢?”
天曜望著面前奔騰的巖漿:“在里面?!?
雁回看著沸騰的“嘟嘟”冒泡的巖漿傻了眼:“里面?”
天曜肯定的點(diǎn)頭:“里面。”
“……”
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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