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哭腔地喚了一聲殿下。
須臾,他的目光蘊滿了柔情,忽然低笑道:“你這么細的腰,要怎么給我生孩子?”
唐嫵一愣,沒想到他第一句說的竟是這個!
他語氣輕柔,半分居然責(zé)怪都沒有。
“妾身……”
這才剛一發(fā)聲,她的眼角就不受控地漾出了一個接一個的淚珠。
近來,她做了無數(shù)場夢,夢里的他,眼里含著冰,給了她一碗落子湯,厲聲叫她趕緊喝下去。
不管她怎么求,他都無動于衷……
唐嫵整個人都蜷在他懷里,心里還是感覺不太踏實。
半響,她才緩緩道:“殿下……會要這孩子嗎?”
她知道,郢王乃是皇子,皇家對皇室血脈的把控向來嚴(yán)苛,她在孕期被人掠走,這到底是要落人話柄的。
若是傳出去,以后指不定也要受人污蔑。
郢王伸出手抹掉她眼角的濕潤,一字一句道:“嫵兒,這是本王第一個孩子。”
他將她的頭發(fā)攏到后,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小臉,他眼里的疼惜甚至要將她溺斃。
見他如此,唐嫵也不知為何,下一瞬,她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肩膀上,像小狗一樣地啃他好幾口。
后來她無聲無息地哭了好半天。
他環(huán)在她腰際上的手,好像能感覺到她肋骨的不斷地擴張,收縮,擴張,收縮。
唐嫵忍了再忍,終究沒忍住,不禁脫口而出:“嫵兒好想你?!?
這話一入耳,郢王便感覺剛剛沉下去的火,又肆無忌憚地涌了上來。
他抬起手,捏緊了她的下巴,恨聲道:“你這哪里是想我,你這分明是在折磨我?!?
唐嫵看著他被汗浸濕額角,眼巴巴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忽然,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就窩在他懷里壞心地笑出了聲。
聲音好不如意。
可她這笑容盡在了他眼里,就沒般如意了。
為了能讓她收斂些,郢王動了動身子,將她逼進了逼仄的床角里。
他伸手逗弄她,也想讓她也明白明白這種痛苦掙扎的滋味。
直到她嬌滴滴地嚶嚀出聲,郢王才低頭感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生養(yǎng)的,怎么身子里的瓊漿玉液,好似流不盡一般……
恨的他只想生吞了她。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倒是又閉了眼睛,腳心微微蜷起……
他嗤笑了一聲,瞬間抽回了手。
他啞著嗓子,捏著她戰(zhàn)栗的一處,“你現(xiàn)在倒是一點都不怕我了,還笑,嗯?”
唐嫵臉頰緋紅,水光瀲滟的大眼里全是委屈,“怎么不怕?”
他笑著問,哪里怕?
唐嫵動了眼睛,狡黠地在他耳畔悄聲道,自然是怕殿下入夜時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
不得不說,不管這男人表面多正經(jīng),到底還是有劣根性的。
她這樣的話,即便說上千次百次,他都還是想再聽一次。
所以說,唐嫵還是有本事,她就用了一句話,就讓這個眸中含怨的男人,一瞬間好似發(fā)梢都帶上了笑意……
再這么下去,郢王覺得他遲早要失控,他卒然離了她,立即起了身子。
他伸手抖了兩下胸襟,好像熱的快要透不過氣來。
等一室的旖旎褪去,唐嫵也緩緩坐起了身子。
現(xiàn)在差不多快到辰時了,幽暗的帳內(nèi)已經(jīng)被日光逐漸打亮。
他再一回頭看她,這才看清,她雪白的脖頸上還有一道快要看不見的痕跡,目光漸漸向下,又瞧見了她膝蓋的鐵青。
這樣的痕跡是怎么回事,他立馬就懂了。
難怪……她會相安無事地回來。
以死相逼,長跪不起,她怕是能用招數(shù)都用了。
他一把握住她的膝蓋,沉著嗓子道:“就這樣,還說沒受委屈?”
這下唐嫵也有些慌了,正不知該從何處解釋,她就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一聲又一聲。
郢王輕輕撫著她的背,“怎么回事?”
“應(yīng)該是害喜的癥狀……”
郢王看著她慘白的小臉,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緩緩道:“明日我叫程煜親自送你回去?!?
唐嫵想也不想,立馬道:“我不要!”
“胡鬧!”
郢王雖然呵斥了一聲,但語氣上卻還算的上柔和,他板著臉對她道:“你聽話先回去,這是邊境,今夜看著雖然還是風(fēng)平浪靜,但明日興許就烽火連天。刀劍無眼,你肚子里還有孩子,這叫我怎么放心?”
聽他這樣一說,唐嫵更是驚慌失措,那個沒有他的王府,她堅決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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