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衣服呀!”翁季濃腳步邁得及,落下一句。
元琛笑著點點頭,給她讓路,心里念叨了一句:小講究。
宛嬤嬤從外頭進來就看到翁季濃穿戴整齊,秋梨拿著帷帽的景象,皺眉:“夫人要外出?”
哪里有人新婚第一日就往外頭走。
翁季濃眨巴眨巴眼睛,往元琛背后躲了躲,可憐兮兮的小聲告訴他:“嬤嬤很嚴厲的?!?
這是在求救了?
元琛淡聲道:“我?guī)銈兎蛉顺鋈プ咦摺!?
畢竟是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自由一股不威自怒的氣勢,宛嬤嬤有些氣弱但還是說道:“夫人今日何不先在府里逛逛?!?
宛嬤嬤身負翁夫人交代重任,幫助翁季濃在元家站穩(wěn)腳跟,按照她的想象,娘子今日要在府里看賬本,見府里的侍仆們,熟悉府中大小事務。
翁季濃咬唇,伸手扯了扯元琛的腰帶,害怕他答應嬤嬤的話。
“府中景色單一,不比外面,”元琛說完,朗聲吩咐,“石楓備馬車。”
石楓是元琛的近身侍從。
“唯!”
宛嬤嬤這下沒有法子了,嗔了翁季濃一眼。
翁季濃撒嬌的沖她笑了笑,趕忙跟著元琛后頭出去了。
宛嬤嬤到底是疼她,也沒有再說什么。
春蕪勸道:“嬤嬤不用擔心,這才新婚夫人和阿郎就是要多相處,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府里就這兩位主子,那些庶務先放一放也是可以的,您忙活一早上了,先回去歇會兒,莫要累著,往后夫人還需您指點呢!”
都是為了翁季濃好,這話說道宛嬤嬤心坎上了。
元琛看她裹得嚴嚴實實的,笑道:“西北民風開放無需帶帷帽?!?
翁季濃挑開帽裙,帽檐上垂著的珍珠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不帶這個要曬黑啦!”
她發(fā)現(xiàn)此地的太陽格外的烈,一開始沒注意的,臉都曬疼了。
原來她是愛美,元琛失笑,武威郡日照強,這兒的人膚色是稍微黑些,元琛看她粉白的小臉,覺得她若是曬黑了也不會難看,但挺可惜的。
元琛只道:“看著路,別摔了?!?
“有你呢!”翁季濃脆生生的說道,說完也不管他,扶著秋梨的手臂上了馬車。
元琛怕他摔了,上前托了她一把。
待她坐穩(wěn),馬車才開始行使。
元琛騎馬護在馬車旁,細聽還可以聽到車廂里翁季濃和她侍女嘰嘰喳喳興奮的討論聲。
元琛冷著臉,眉頭微擰,看起來有些肅然,其實他的思緒早就飛走了,直到現(xiàn)在他才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生活和以前不一樣了。
翁季濃像是一道彩色的光芒照進了他的生活,讓他日復一日平淡的生活突然變得鮮活了起來。
元琛忽然笑開,扯了扯韁繩,朝駕車的侍從喝了一聲:“馬車駕穩(wěn)。”
那侍從心臟抖了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前面的路,眼睛都不敢移開。
“阿郎身邊那個侍衛(wèi)好高?。∥仪浦劝⒗蛇€高一頭呢!”秋梨道。
她說的便是石楓。
翁季濃附和的點點頭,元琛是她見過的郎君中最高的一個,石楓卻比他還高,和元琛精壯不同,石楓是個真正的大塊頭,膀大腰圓,魁梧有力。
翁季濃悄悄掀開車簾,看向外面,只看到元琛的背影。
她忽然覺得他健碩有力的腰背比江南男子崇尚的風姿迢迢,削肩細腰的體態(tài)好看多了。
感受到一道火熱的目光,元琛若無其事的放慢速度,翁季濃卻還沒有察覺,自顧自的欣賞他的身材直到對上元琛似笑非笑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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