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真的高興,元琛晚宴時飲了好些酒,等著將客人們?nèi)妓妥?,元琛在大門口,忽然豎抱起翁季濃轉(zhuǎn)了個圈。
翁季濃驚呼一聲,小手拍著他的肩,低頭看著他的發(fā)冠,笑著說:“別人都看著呢!”
一旁的侍仆們低下頭裝作什么都看不到。
元琛大笑,把她穩(wěn)穩(wěn)地放下來,撩開袍子,在她跟前蹲下:“上來。”
翁季濃也有些犯懶不愿意走,但為了維持他的威嚴(yán)的形象,彎著腰拉他胳膊,悄聲說:“傳轎子就好啦!”
元琛不樂意,就想背她,轉(zhuǎn)頭催促她:“快!”
翁季濃覺得他可能有些醉了,不過見他眉梢嘴角盡是笑意。
翁季濃微提著裙擺,俯身往他背上一趴,摟著他的脖子。
元琛手臂牢牢的固著她的腿站起來:“走嘍?!?
提燈的侍女也不敢再看了,小跑到前頭為他們照著路。
秋夜寂涼,翁季濃卻覺得心里暖烘烘的,抬頭看了眼夜空掛著的月亮,貼著他的臉,嬌聲說:“希望小元寶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
“會的。”元琛肯定地說道。
翁季濃笑嘻嘻的:“那是自然,畢竟他有一個這么的阿耶呢?!?
元琛彎彎唇,若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能護著她們母子,他還不如不做這個都督。
四周人少,除了前頭提燈的侍女也沒有旁人,翁季濃膽子大起來,揚唇笑:“駕!”
這是把他當(dāng)馬兒騎了。
元琛舔唇,哼笑:“現(xiàn)在騎什么,過會兒有你騎的時候?!闭f著還緊了緊手臂,讓她的腿夾著他的腰。
翁季濃腦袋擱在他的頸窩處,他富有磁性的聲音鉆進(jìn)她耳朵,帶著濃郁暗示的話,聽得翁季濃面頰泛紅,軟聲嘀咕:“登徒子?!?
元琛被她罵了也不惱,他今兒晚上還就真的就想要做回登徒子。
元琛背著她,回到正院,看他們倆這個架勢,眾人都忍住偷偷臉紅,宛嬤嬤怕翁季濃摔著,上前扶著她下來。
這會兒乳母正抱著醒過來的小元寶在正廳里玩。
翁季濃站穩(wěn)后,跑過去逗他:“你怎么醒啦!”
小元寶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睛追過來,黑溜溜的眼睛專注地看著翁季濃,奶聲奶氣的哼哼。
翁季濃的心都要化了,趕忙抱過來,軟軟的一小只乖乖地趴在她肩頭。
翁季濃輕聲問乳母:“醒多久了?”
乳母恭敬地答道:“有一個多時辰了,過會兒再喂一次奶,就哄小郎君睡了?!?
一天十二個時辰,小元寶有九十個時辰都在睡覺。
元琛知道身上的酒味重,怕熏著小元寶,站在翁季濃身后,沒靠過來。
誰知小元寶偏盯著他看,“嗯”了一聲。
翁季濃一手托著小元寶的屁屁,一手護著他的小腦袋,往前移了移:“阿耶臭,咱們不要他?!?
元琛輕嘖了一聲,沒跟上去,他手臂長,伸手碰碰小元寶的小手背。
對于這個觸感,小元寶很好奇,看著自己的手背,動動小爪子,攥住他的手指,慢慢咧開嘴巴。
小元寶是個愛笑的小郎君,總讓人忍不住心軟,哪哪兒都像了翁季濃。
翁季濃忍不住親了親小元寶的臉蛋兒。
現(xiàn)在也不早了,翁季濃和元琛陪小元寶玩了會兒,把他交給乳母喂奶。
元琛迫不及待的拉著翁季濃一同去了隔壁屋子的凈室沐浴,翁季濃都不敢看宛嬤嬤她們的目光。
再回來時小元寶已經(jīng)在搖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