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濃笑得站不穩(wěn),元琛有力的手臂扶住她,她攀著元琛的臂彎:“他是舅舅,不是臭臭?!?
“揍揍~”
“得了,你別教他了,再教下去,還不知他會喊出什么,”翁叔澤抽了抽嘴角,“二哥還在下面等著,走,咱們回家。”
如今只有他們兄弟兩個在家,翁孟津被翁子曄送到下面的郡縣歷練去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翁季濃重重地點了點頭。
下了船,元琛和翁季濃坐上他們備好的轎子一同回了翁府。
斜風細雨,三月桃花,飄香四溢。
翁季濃手心已經汗?jié)窳?,有些坐立難安。
元琛舉著小元寶:“親親?!?
小元寶親了翁季濃一口。
翁季濃摸摸面頰,果然沾上了口水,輕輕捏了捏小元寶的小臉:“阿娘的粉都被你親掉了?!?
元琛再給小元寶塞了一張絹帕:“給你阿娘擦擦。”
小元寶果真,像模像樣地給翁季濃擦臉。
翁季濃握著小元寶的小手,親了兩下:“過會兒要乖乖叫人呀!”
小元寶眼睛一亮:“臭臭~”
翁季濃,元?。骸?
轎子剛落地,便有侍仆舉著油傘候在轎簾前頭。
元琛先抱著小元寶出來,再彎腰扶著翁季濃的手臂,讓她出來站穩(wěn)。
翁府大門口,站滿了人,翁季濃一眼就瞧見了,被眾人簇擁在最前面的父母,只一瞬間,眼睛就蓄滿了淚水。
翁仲漣下馬稟道:“阿耶,阿娘,三妹妹已經接回來了?!?
翁夫人看著徐徐走過來的一家三口,已經捏著絹帕拭眼淚了。
翁子曄難掩激動:“好,好,好?!?
翁季濃踏上石階,站到翁子曄和翁夫人跟前,淚珠子一顆一顆滾落,續(xù)成一條長線,扁扁嘴,聲音更咽:“阿耶,阿娘?!?
翁夫人伸手把她擁入懷里,翁子曄嘆了聲氣,輕輕拍了拍翁季濃的背脊。
小元寶抱著元琛的脖子:“阿娘,哭哭了?!?
元琛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阿娘想她的阿娘和阿耶了?!?
小元寶似乎有些不明白他阿娘為什么也有阿娘和阿耶。
元琛沒同他解釋,低聲囑咐了兩句,把小元寶放下。
小元寶聽話地走到翁子曄跟前,拉拉他的衣袍:“外祖祖~”
翁子曄和翁夫人聽到這稚嫩的聲音,微微一愣,隨后趕忙擦干眼淚,低頭瞧去,是和翁季濃有六分相像的小奶娃娃。
翁夫人搶在翁子曄之前,飛快地抱起他:“小元寶快讓外祖母看看?!?
元琛從后攬過翁季濃的肩膀,幫她擦干眼淚:“高興的事,哭什么?”
翁季濃看著一口“小孫孫”“乖孫孫”的父母,破涕而笑。
待翁夫人和翁子曄心情平復后,元琛才上前,正式拜道:“小婿給岳父岳母問安?!?
元琛姿態(tài)擺的低,翁子曄只心情略微復雜了些,沒為難他:“進去吧!”
一旁的族親們也紛紛開口:“咱們家小姑奶奶好不容易回來了,站在門口吹冷風算怎么回事?快進去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門,前廳備好宴席。
散席后,翁季濃帶著小元寶去了內院,元琛則被翁子曄扣在了前頭。
小元寶在席上玩累了,這會兒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翁夫人拉著翁季濃坐在不遠處低聲說話。
翁季濃正抱著翁夫人的胳膊撒嬌。
翁夫人摸著她的手:“看得出來女婿待你是極好的?!?
翁季濃紅著臉“嗯”了一聲。
翁夫人溫柔地說道:“看長相,氣度和能力都是上層?!?
頓了頓,翁夫人加了一句:“除了有些黑?!?
翁季濃笑出聲:“阿娘,他現在還白了一些呢!”
元琛現在除了每年六七月去康安草原練兵,大都在府衙處理事務,很少要他出去風吹日曬的,又有翁季濃時不時在他臉上鼓動一些東西,真的變白了許多。
不過與翁季濃相比,還是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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