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
保鏢給宋平津刷卡開門,進去便看見站在窗邊、把煙頭兒攆滅在盆栽里的男人。
比他還醒目的,就是茶幾上放著的那套“盎然”翡翠首飾。
“嘖嘖...”宋平津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要不還是說你夠意思呢,花兩億讓哥們兒開眼!”
宋平津剛要伸手去摸,突然肩膀一沉。
沈湛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沉聲道:“別動!”
這種目光,霸道、威脅,連帶放在他肩膀的手,也在不自覺加重力量。
宋平津了然,“什么意思,是別動珠寶,還是別動陸熙?”
“老宋,你知道我個性,我的東西別人碰不得,兄弟也不行?!?
“這是,警告?”
“是!”
宋平津勾唇,拿開了沈湛的手,起身,“兄弟!朋友妻不可欺我懂,我把陸熙當妹妹,單純覺得她可憐。她今天來醫(yī)院為了陸兆遠感謝我,得知你沒帶她參加舞會,有些不開心...”
沈湛打斷,“所以你帶她來,看見我身邊帶了江憐她就開心了?”
宋平津愈發(fā)失去耐心,“你這么抬杠就沒必要聊下去了,夾槍帶棒的干什么呢?”
沈湛冷臉,揪著宋平津衣領憤憤道:“我在北城根基未穩(wěn),多少人想分陸氏一杯羹?時局動蕩不安,任何人都想拿捏我沈湛的軟肋!我高調帶陸熙出席各種公共場合,就是將她置身眾矢之的,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時侯,你覺得我有幾個分身能護她周全?”
此話一出,宋平津恍然大悟般地眨眨眼睛,“所以,你在保護她,你、還是很在乎她?”
沈湛撤手松開他,“我是嫌她麻煩!”
繞過沙發(fā),心煩意亂的男人又點了根煙,“把她弄走,太顯眼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在乎的不得了!
宋平津輕嘆,“湛,何必把自已弄得這么痛苦,冤冤相報何時了,伯父也不希望看到你天天活在仇恨里...”
煙霧繚繞后,是沈湛疲憊不堪的臉,“這話,等你全家都被滅門,我原封不動送給你?!?
*
“宋醫(yī)生喜歡我?別逗了蘇助理,我結婚了!”陸熙都要嚇死了。
微醺的蘇梔摘下黑框眼鏡,“我跟宋平津,小學、初中都在通一所民辦學校,后來,他考上了重點高中,我爸也拿了二十萬建校費讓我念了,只是大學...實在沒辦法了,我就報考了一個,離他最近的???..”
頓了頓,“畢業(yè)后,聽說他開了一家醫(yī)院,我又應聘了他的助理,他讀研、讀博,我就幫他料理醫(yī)院的事情,這一晃快二十年,你說我夠不夠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