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王公子何必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許彩韻笑著端起一杯酒來,道:“來,我敬你一杯,消消火氣?!?
那姓王的公子這才點(diǎn)頭,嬉笑道:“彩韻敬酒,我不能不喝啊?!?
一杯酒下肚,大家以為這件事兒應(yīng)該就揭過去了,本地的富家子弟們雖然明面上沒說什么,但心里卻很不爽。
只可惜,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
如果換做是一個懂事點(diǎn)的姑娘,就不會繼續(xù)彈琴了,可那船尾的姑娘顯然不明白這個道理,她還真以為別人是嫌她彈的曲子不夠歡快,竟然又開始彈了一曲!
這一下,那姓王的公子爆了,他一腳踹翻了桌子,大步朝船尾走去。
本地的公子們急忙上前勸慰,但那王公子根本不管,一把推開旁人,直接來到了船尾。
那小姑娘本來正在彈琴,眼看著大批人馬殺過來,立刻嚇得目瞪口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你彈的是什么!”王公子指著那姑娘的鼻子,罵道:“就這點(diǎn)手藝也敢來獻(xiàn)丑!”
“公子,我……”那姑娘嚇得一哆嗦。
“我我我,我什么我!”王公子一腳踹過去,連人帶琴,將那小姑娘給踹下了河。
船尾年邁的船夫嚇得臉色蒼白,一個縱身跳下河水,將那小姑娘給扶到水面上,就要上船。
可那王公子卻不依不饒,他指著河水里的船夫和姑娘,喝道:“你敢被她帶上來?老子踹下去的人,你也敢救?你有幾個腦袋!”
那白蒼蒼的船夫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那年邁的船夫看上去足有七八十歲年紀(jì)了,雖然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活個百歲不算什么,但七八十也絕不算年輕了,體力畢竟有限。
尤其在這冰涼的河水里,很快那老船夫便渾身抖,可又必須不停的游著,跟著船走,這一幕看上去相當(dāng)?shù)钠鄾觥?
“王兄?!北镜匾粋€公子雙手抱拳,道:“你何必跟這種老頭一般見識,他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出來劃船,說明生活過的著實(shí)不易,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那王公子卻道:“活得不好,說明他沒本事!沒本事的人就不該活著!給我們沙瓷國臉上抹黑!這種老狗,早死早生?!?
那勸說的本地公子,一下子氣的臉色鐵青,可他還真的不敢招惹這個王公子。
能從外地趕來紅盟聚的家族,都是整個沙瓷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髣萘Γ《镜丶易咫m然占據(jù)了一個東道主的位置,但也只是位置比較優(yōu)越,論家底,真沒法跟那些外來的家族相比。
一時間,大家是敢怒不敢,誰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許彩韻站出來,道:“王公子,你堂堂大男人,這樣為難一個小姑娘和老人,真的合適嗎?”
王公子嘿笑道:“怎么,彩韻想幫他們求情?那行啊,只要你為我撫琴一,我立刻讓他們上船?!?
許彩韻一下子被難住了,她哪里懂得撫琴了?
“既然如此,那我來吧,我來為王公子撫琴一。”洛甄為了解圍,主動參與到這種他很不喜歡的場面上來。
“你?”王公子不屑的一笑:“你什么身價?”
說著,王公子從脖子里摘下一個玉佩,道:“這玉佩的來歷你知道嗎?聽說過大明寺嗎?嗯?那可是紅鼎大6,有名的寺院!”
“我這玉佩,便是大明寺的老師傅加持過的,加上它本身材質(zhì)的價值,最少值兩百萬金幣!”
說罷,王公子一把將那玉佩丟進(jìn)河里,道:“敢跟我拼嗎?”
洛甄只笑不語。
可旁人卻都驚呼連連,雖然大家族都有錢,可甩手將兩百萬金幣扔進(jìn)河里,那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王公子嗤了一聲,他早就看洛甄不順眼了,他一直關(guān)注著許彩韻,但見許彩韻常常與洛甄眉目傳情,心里很是不痛快,正好現(xiàn)在逮住這樣一個機(jī)會,可以好好羞辱洛甄一番。
王公子又從手指上擼下來一個戒指,道:“這戒指的來歷,說來也沒什么,價值無非就是三百萬金幣而已?!?
說罷,戒指,也被王公子丟進(jìn)了河里,那意思是,瞧,老子對這么貴重的東西都不在乎,隨便就敢扔,你能嗎?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洛甄,本地公子雖然對洛甄不熟,但還是知道洛甄的身份的。
洛家財大氣粗,但跟王家比起來,真的不夠分量,那王家的來頭的確不小。
跟王公子比扔寶貝?這種愚蠢的行為,一般人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但也就那些級大家族的公子,才會如此愚蠢。
雖然東西丟進(jìn)河里,還能打撈上來,但你自己扔下去,有臉自己再打撈嗎?
不管是誰把那些寶貝撈上來,肯定都不再是你的了,基本上就是丟一件,損失一件兒。
洛甄朝河里的老船夫和小姑娘看了一眼,見兩人都凍得全身青了,便笑了笑,道:“比財力么?”
說著,洛甄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小巧的匕,那匕外套上點(diǎn)綴著很簡單的幾顆寶石,看上去并不出彩。
見狀,王公子哈哈大笑:“這種破玩意兒,最多也就價值二十來萬,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