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第一鎖定的目標是梁照,因為整個節(jié)目接觸下來,她發(fā)現(xiàn)梁照是脾氣溫和,也最沒有一位心思的弟弟。
撕他正好,時羽眼睛轉了一下。
時羽扎著馬尾,穿著運動服,跟美人魚踩在刀尖上一樣,艱難地相梁照靠近。
而梁照北被別的嘉賓纏著,根本沒有注意到時羽這邊的動靜。
眼看她就要靠近梁照,結果田青突然冒了出來,直接把時羽撲倒在地。
時羽倒地碰到指壓板的瞬間自動彈了上來。
草,太他媽疼了。
時羽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當鏡頭切過來的時候,時羽還得忍著痛露出了一個微笑。
田青把時羽摁在地上,揪著她的領子勒得她脖子疼,方式可謂相當粗暴。
偏偏時羽跟跟條靈活的魚一樣,她雖然在下面,卻一直在牽著田青的鼻子走。
田青心底強忍著一股怒氣,眼看她就要摸到時羽的名牌了。
“嘶”地一聲,時羽的手不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了她的后背。
田青的名牌被時羽干脆得撕了下來,在空氣中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裁判一聲口哨吹響,時羽這隊首戰(zhàn)告捷。
全場發(fā)出陣陣歡呼聲。
節(jié)目錄制結束后,時羽換完衣服在休息間卸妝,她去包里找手鏈,翻來翻去,發(fā)現(xiàn)沒有,之后隱約想起手鏈應該落在江恪車里。
她發(fā)了條信息給江?。焊绺?,你看一下,我好像有條手鏈落你車上了。
過了幾分鐘后,江恪回:嗯,在這。
時羽實在是太累,在屏幕上打字:那你可以抽空送過來嗎?
或者改天我去找你。
江恪回復得很簡單:地址,我過來找你。
時羽發(fā)完消息后,化妝師這會兒也正好把她臉上的妝給卸干凈了。
恰巧田青坐在一旁,同時羽搭話:“時姐姐,你在節(jié)目里表現(xiàn)真好,我應該多向你學習?!?
時羽熄滅手機,看向田青,唇角上揚:“我比你小一歲,田姐,我們互幫互助就好啦?!?
田青的臉色僵住,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一句話來。
時羽收拾了一下,就要往外走。
倏地,田青喊住了她,表情調整得很快,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希望能在第二期見到你,下次見?!?
“當然?!?
時羽笑笑。
時羽走出去等了一會兒,很快,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她面前。
時羽上了車,江恪恰好坐在后座處理郵件。
上車之后,時羽跟駕駛位充當司機的陳助理打了句招呼。
時羽坐在真皮后座上,一收工,整個人放松下來,身體的酸痛感也隨之傳來,她立刻蹭掉穿著的十厘米高跟鞋。
時羽的腳剛要縮上來,又想起來這不是在她車上,小姑娘試探性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哥哥,我可以在你車上休息一會兒嗎?”
江恪從一堆郵件里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經(jīng)意看到小姑娘白皙的腳踝起了幾個水泡,有的地方還磨破了皮。
“怎么回事?
“江恪問道。
”跑多了唄?!?
時羽下意識地縮回自己的腳。
車子平穩(wěn)地向前開,時羽從后面拿了個靠墊,大概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沒一會兒就在車上睡著了。
江恪正低著頭,不停地敲著鍵盤,發(fā)現(xiàn)屏幕旁有影子晃來晃去。
一抬眼,看到時羽因為沒有支撐,頭不停地往他的方向倒。
可能是腦子里還是有幾分意識,時羽的腦袋就這樣半倒不倒的。
倏忽,一條修長的手臂抬起,男人的手掰過時羽的腦袋,讓她往自己的肩膀上靠。
終于,時羽靠在他肩上,筆記本前的屏幕不再有影子晃動,江恪繼續(xù)打字,可是身旁傳來小姑娘身上淡淡的玫瑰香。
一點一點,侵入鼻尖,讓你心浮氣躁,讓人再也無法做事。
“啪”地一聲,江恪干脆合上電腦,按了按眉骨。
他偏頭看向靠在肩頭的小姑娘的,挺鼻細眉,卷曲而濃密的睫毛耷在眼瞼上,投出好看的弧度。
她的一縷發(fā)絲再一次調皮地沾在了水潤的紅唇上。
江恪抬手,指尖在半空中動了動,猶豫了一會兒,他的手最終落在小姑娘嘴唇上,輕輕撥開了發(fā)絲。
四十分鐘后,車子在時羽在樓下停了下來。
沒多久,時羽從睡夢中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西裝。
“我睡了很久嗎?”
時羽睡眼惺忪地回道。
江恪語氣淡淡的:“不久?!?
“噢,那我回去了,哥哥晚安?!?
時羽拿開身上的衣服,正要去開車門。
江恪喊住她,聲音在深夜顯得有些?。骸暗纫幌隆!?
時羽還沒反應過來,江恪就把一袋藥扔在她身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空氣沉默了幾秒,時羽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恪,遲遲沒有下車。
她跟只小貓一樣湊在他買面前,熱氣拂耳:“專門給我買的呀?!?
江恪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陳助一眼,助理在碰到老板淬了冰一般的眼神后,手抖了一下,自動按下按鈕,升降隔板徐徐上升。
江恪語氣冷冷,不理會她:“你可以下車了。”
時羽才不聽,反正她是越來越不怕江恪了,她知道他很別扭。
“我不,你幫我上藥我才走?!?
時羽笑得跟只偷腥的貓一樣,開始得寸進尺。
沒人理她,時羽干脆把手放在了男人穿著西裝襯衫的手臂上,瑩白的手指勾了勾他寬大的手掌,車內一點點升溫,布料因摩擦帶來的戰(zhàn)栗感讓江恪喉嚨有些癢。
江恪深伸手攥住她,嗓音嘶啞,語氣難耐:“別動?!?
五分鐘后,江恪在認命地給時羽的腳傷上藥,棉簽沾了碘酒涂在她傷口,腳踝傳來清涼和刺痛的感覺。
江恪穿著白襯衫,袖子挽至小臂,車內昏暗的燈光在他眼皮上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誰能想到,看起來高高在上,禁欲又不容侵犯的江總正心甘情愿地幫一個小姑娘上藥。
眼看藥就看完,時羽忽然想起手鏈的事。
剛才她一上車江恪就已經(jīng)給她了,剛才睡覺時又被她弄車座底下了。
時羽“啊”了一聲,忘了江恪正握住她的腳,她的腿一蹬,猝不及防地五個腳趾踹在了不該踹的地方。
江恪呼吸一窒,哪還是剛才清冷的模樣,他眼神緊鎖住時羽,眼底染上了壓不住情;欲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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