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還以為要切什么好料子呢,原來是塊磚頭料”
“垮成這樣了還賭什么賭搞笑”
“消遣人呢吧,走了走了,回去看咱們的料子去。”
案臺上的毛料令乘興而來的看客們大失所望,很多人還沒走到跟前就轉(zhuǎn)身回去了,轉(zhuǎn)眼間,看客們就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公仆四人和稀稀拉拉的五六個人,還在等著看下文。
看到這塊棕子大小的毛料,齊非皺了一下眉頭,顯然也不看好這塊毛料的表現(xiàn)。
關(guān)盈盈則直接打趣道:“王卓,多少錢買的呀,五十還是一百”
“你看它值多少”王卓笑著反問。
“想聽實話”
“嗯,說吧?!?
“白給我都嫌切它累手?!?
那就是一文不值的意思了,王卓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一會兒切漲了看你還怎么說?!?
旁邊一位看客聽了王卓的話,笑著插嘴道:“小哥兒,我老頭兒說句話,可能不太中聽,你這塊石頭雖然是老坑的料,有可能出高翠,但表現(xiàn)實在太差了,能切出綠的幾率接近于零?!?
“如果出了高翠呢”王卓反問。
老頭笑而不語,顯然是不認(rèn)為有這個可能。
“王卓,還是別賭這塊石頭了,我?guī)湍阃说羲懔恕!鼻鹇酚酶觳仓饧热荒阏嫘膸臀遥俏乙瞾硪换赝短覉罄?,今天幫你正一正名聲,這塊料子雖然不會大漲,但也是把垮料切漲了的逆流之舉,這個功勞就讓給你吧
開動電門,刀片高的旋轉(zhuǎn)著,帶起一陣微風(fēng),王卓后退一步說道:“丘哥,我這個人最不信邪,你幫我切一刀怎么樣我不怕垮?!?
丘路猶豫了一下,點頭說好。他早已經(jīng)名聲在外,沒人敢用他幫忙解石了,也不怕在王卓的這塊料子上再垮一刀,破罐子就往更破摔吧。
握住切割刀的刀柄,丘路瞇起眼睛,緩緩用力,著王卓畫好的粉線,穩(wěn)定勻的切了下去。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一刀竟然成了丘路的絕地一擊,刀刀垮的綽號從此落幕,取而代之的是“鎮(zhèn)店寶刀”的響亮名號
“嗡”
毛料在高割刀下一刀兩斷,丘路按掉割刀的電源,拍拍身上的粉塵,退到一邊,等王卓揭曉迷底。
“啟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見”
居然是甘霖在這時打來電話,問王卓為什么沒去上課,想到和這個新?lián)Q的同桌只在一起上了半天課,王卓有些心熱,便多聊了幾句。
旁邊等得著急的關(guān)盈盈看著王卓,指了指案臺上的毛料,王卓點頭示意她,可以去開。
毛料已經(jīng)一分為二,關(guān)盈盈先拿起開過窗的那半部分,茬口光滑齊整,一看就知道丘路刀工的深厚,茬口中間偏旁邊的一塊區(qū)域,似乎有些極薄的綠色。
關(guān)盈盈眉頭一展,連忙放下這塊毛料,拿起了另外一半。
“有綠”
“好像是,真有喂嘿”
“快,過去看看”
小青年們一擁湊了上來,看向關(guān)盈盈手中的另外半塊毛料。
關(guān)盈盈第一個看到了毛料中的綠色,目光一顫,急忙叫道:“齊姐,你快來看”
緊接著,就聽一個看到綠色的小青年怪叫了一聲:“我靠,真夠綠的,居然漲了”
從關(guān)盈盈手中接過毛料,齊非剛看上一眼,心頭就劇震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急忙四處尋找礦泉水。
“姐,用我的吧”一個小青年飛快的把手中的水瓶遞了過去。
水一潑上,眾人頓時一齊倒吸了一口氣,那一丁點指甲蓋大小的綠色,濃得飽滿、透徹,讓人感覺像是快要溢了出來,和旁邊的石頭呈現(xiàn)出鮮明的對比
“王卓,你那邊太吵了,好像有人說什么漲了,你在哪呢”甘霖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