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頤用力扣著洛抒的肩膀:“去哪,你想去哪?跟你那拿走20億的詐騙犯媽走嗎?”
“那也不是你把我關在這的理由!”洛抒情緒激動。
她在門口想要掙脫掉束縛,想要拉開門從這里離開,可誰知孟頤再一次將她扣了回來。
周蘭在外面聽到里頭傳來哭泣的尖叫,好大的動靜,似乎發(fā)生了肢體沖突,有什么東西摔碎在地下,接著里頭傳來孟頤充滿怒火的聲音:“理由?你跟我談理由,你先去問問你媽洛禾陽,你看她能給你什么樣的理由!”
“你放開我,放開我!”洛抒在那聲嘶力竭吶喊著,掙扎著。
里頭又是一陣東西摔碎聲。
周蘭在外面著急的來回走著。
洛抒在哭泣著,依舊在大聲哭泣著,又是一聲破碎巨響,周蘭不敢進去,可現(xiàn)在這個時候,聽到里頭的動靜,她還是走了過去,在門上敲了兩下。
里頭的哭聲持續(xù),動靜依舊沒有停下來。
“孟頤!你就是個神經??!”
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接著傳來含糊的聲音。
周蘭這次敲門,用力了一些,敲門聲變大。
她喚了句:“孟總!”
周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直接推門進入,誰知看到的是,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激烈爭打,而是在沙發(fā)上,孟頤扣著洛抒。
她鞋子都掉了,赤著腳在那,地下全是破碎的物品,她頭發(fā)披散著,躺在沙發(fā)上面色通紅的流著眼淚,喘著氣。
周蘭站在門口看著,不敢進去。
孟頤也情緒起伏非常大,他在沙發(fā)那端回頭,眼神凌厲掃了周蘭一眼,周蘭立馬關上門,退了出去。
就在周蘭退出去那一刻,孟頤將洛抒從沙發(fā)上拉了起來,扣在懷里抱著。
洛抒的趴靠在孟頤的肩膀上,她什么力氣也沒有,只是在那喘著氣,哭泣著,孟頤將她抱的很緊,他手陷入她發(fā)絲內,用力摁著她腦袋,洛抒身子和他緊貼著,她閉著雙眸在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蘭還在門口等著,那扇門也終于傳來動靜,被人從里面推開。
周蘭看到是孟頤,立馬走過去,喚了聲:“孟總?!?
孟頤襯衫都是皺的,頭發(fā)也有些凌亂,領口扣子都扯落了幾顆,意外的有些許狼狽。
他對周蘭說:“你進去看著她?!?
周蘭具體的也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聽到吩咐,立馬點頭,孟頤便從門口離開。
周蘭到里頭后,正好看到洛抒還躺在沙發(fā)上,不過之前的平躺著,改成了側躺著,也看不見她臉。
里頭就像一個戰(zhàn)場,剛才似乎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浩劫,周蘭在沙發(fā)邊小心翼翼問了句:“洛小姐,您還好嗎?”
洛抒躺在那依舊沒動,她哭泣聲變成了很小的啜泣聲。
周蘭從床上拿了一床毯子將她身子蓋住,之后迅速在房間內收拾著。
房間內收拾好后,周蘭便安靜的守著她。
洛抒在那躺了一下午,都沒有動,到晚上的時候,也是一樣的狀態(tài),周蘭留了她一個人在里面,里面放著吃的,也沒有打擾她。
到第二天早上,周蘭又來了,桌上的東西都沒有碰動過,她離去的時候,是什么樣,里面就是什么樣。
周蘭看著桌上完全沒動的食物,她安靜的退了出去。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洛抒動了,去了一趟洗手間,似乎洗漱,沒多久,就出來了,她恢復了平常,開始吃飯,開始喝水,依舊只能在那臥室內行動著。
差不多隔了三天,孟頤才又過來了一趟,正好是早上,她在吃著東西,兩人也不說話,孟頤就坐在她對面吸煙,看著她,這個時候,周蘭一般是出去的,沒有留在房間。
洛抒喝完粥,就坐在鏡子前梳著頭發(fā),她平靜了很多。
洛抒梳完頭發(fā),就回了床上躺著,反正她哪里也不能去,所以多半的時間,都躺在床上,孟頤在房間待了上午,中午離開了,到晚上的時候,他從外面回來,帶了些吃的,奶茶還有蛋撻,以及別的。
周蘭在門口看了一眼孟頤手上的東西一眼。
孟頤進去,人依舊躺在床上不動,孟頤把東西放在桌上,看著床上的人,他說了句:“起來。”
床上的人不動,孟頤也不急,說完那句話,開了房間的電視,讓屋內沒那么安靜,不過一開,里頭全是關于孟氏的新聞,他又直接將電視關上,看向床上的人。
差不多五分鐘,洛抒從床上起來了,她看向桌上的東西。
孟頤靠在椅子上說:“隨便吃點。”
洛抒沒說話,在桌邊坐下,她看到了奶茶跟蛋撻,她伸手拿了出來,是她愛的口味,她插上吸管在那喝著,接著吃著蛋撻。
孟頤望著她咬著蛋撻,坐在那便不再動。
洛抒奶茶沒喝完,蛋撻全都吃了,她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她從孟頤身邊經過,孟頤視線落在她腿上,上面長滿了紅色疹子,他握住她的手,洛抒停住。
接著,孟頤攬著她腰將她抱在腿上坐下,拿起她腿查看,孟頤又看她手臂,也長了,他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