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菲開車行駛在道路上面,左邊的遠(yuǎn)方是隨著自己車輛的升高逐漸矮下去的南州市市區(qū),現(xiàn)在的南州市,展的方興未艾,各種高樓大廈林立其間,十五年前,這里不過是一片廢舊的工業(yè)樓房和被四處砍伐得光禿禿的山包,她的家在有著縱橫交錯的電線和白色鍋蓋的廢舊樓房之中,高高的天井就算是從欄桿之上看下去,也覺得一種壓迫著腦神經(jīng)的暈眩感,冒著白煙的火車會從她們家前面不遠(yuǎn)處的幾條鐵路上劃過去,留下一道白滾滾的濃煙,然后李若菲會趴在窗子前面的木板子上面寫著當(dāng)天的作業(yè),然后看著頭頂上的天空越來越藍(lán),白云越來越淡,最后遠(yuǎn)方是南州市的雛形和高低錯落的山包。』筆『趣閣ww』w.biquwu.cc
這就是她曾經(jīng)對南州市唯一的印象,父親把飯菜裝在飯盒中帶回一家人的晚飯,風(fēng)吹動她單薄的衣裳然后在斑駁的廢銹鍋蓋旁呼呼的舞動,電線上面站著不少的麻雀,停留在上面左顧四盼,好像永遠(yuǎn)在等待著什么,她站在屋頂上面,年久失修的屋頂撒著去年放過的煙花殘骸,被風(fēng)吹日曬雨林成一堆廢墟,流放著對過去的祭奠,滾著白煙在視野之中去往遠(yuǎn)方的綠皮火車,她一直認(rèn)為著那通往摩天大樓和飛碟交錯的大型城市。
豐田跑車停了下來,李若菲伏在車盤上面,低低的嗚咽起來,心里面有一種無處四放的憂傷涌上了心頭,讓她的眼淚都流的肆無忌憚,十五年前的南州市,在她的印象里面有一種熟悉的感傷,后來父親離開了鋼鐵廠,自己拉攏了一批人組建了小型的鋼廠,再后來,似乎家里面的日子就好過了,然后他們搬離了廢舊的樓房,進(jìn)入了其他的地方,再后來,十五年后的南州市,就是眼前這片云淡風(fēng)輕,但是又偏偏繁華無比的高樓大廈,從前的廢舊樓房已經(jīng)變成了南州市的富人別墅區(qū),而她重新住在了這里,只不過從前是一家人,現(xiàn)在只是她一個人,她真的感覺到孤獨,一種莫名而來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她的孤獨。
不管怎么說,日子終于好過了許多,她想要多走走,多去看看,在南州呆了二十一年,這二十一年之間,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讓自己對這里產(chǎn)生了深深的眷念,未來,自己還要去很多地方,要去吃法國大餐,要在埃菲爾鐵塔上面喝著一杯濃濃的布魯諾,然后自己會穿扮得奢華性感,走在香榭麗舍大街上面,看著面前的繁華世界。
蓬!得一聲,還沒有等到李若菲的幻想結(jié)束,臉上的淚水風(fēng)干,一個人影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跑車車蓋上面,砸得她小跑車上下晃蕩不堪,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一個人影從前方的坡道處凌空飛至,不過這個人卻沒有前面的那個人幸運(yùn),直接從李若菲的跑車頭上飛了過去,摔在地上,拖行了三四米才停下。
兩個人影在她前面的坡道上打斗,風(fēng)聲帶過來的聲音,有一種爆響的震撼,使得李若菲的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加上她哭泣過后心里面的陣陣悸動感,揉合成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李三思可以很輕易的將這四個假扮成清潔工人的家伙干掉,只不過因為他們出手就使用的武功里面似乎很有一些來頭,李三思故意讓他們使用出這些武術(shù)的套路,用來分辨是否是自己熟悉的功夫,誰知道他大失所望,這些功夫雖然是不是挨著打套路,但是從其中的一些招數(shù)之間,李三思還是能夠看出端倪,這些全是自己在大林寺所學(xué)的功夫原形,也就是來自于中國古武術(shù)的拳腳套路,和大林寺那種精簡過后,只要求一擊斃敵的功夫相去甚遠(yuǎn),這四個人似乎學(xué)過一些功夫,但是都不是李三思所熟悉的大林寺武學(xué),讓他原本升起的希望也被澆滅。
對這個最后一個劉隊,他再沒有試探他的興趣,眼看著他一警棍過來,李三思劈面一拳就越過他警棍的攻擊空間,如若無人之境一樣的命中他的頭部,打得他頭暈?zāi)垦?,腳步輕浮,手中的警棍中途變招,橫切過來,李三思身體一讓,同樣又是一拳,越過警棍的攻擊空間,再一次的命中他的頭部,接連兩下打擊,劉隊再也承受不起,一下子跪在地上,讓他匪夷所思的是,剛剛明明自己警棍一手舞過去這個人躲得比誰都快,一直的避讓,怎么這么一剎那之間,竟然能夠這樣利落的反擊?
實際上李三思已經(jīng)十分容情了,否則以他的拳力,這么劈面一拳打下去這個防暴隊小隊長的頭還能夠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已經(jīng)可以說是奇跡的事情了,跪在地上腦袋眩暈的劉隊,唯一聽到的聲音就是來自于李三思,不輕不重的一聲,“滾!”
劉隊終于知道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實在太大,所以當(dāng)下倒是十分的自覺,卷著褲腿就一陣的瘋跑,和自己四個地上橫七豎八躺被李三思打翻在地的手下,風(fēng)一樣的朝著別墅區(qū)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