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這一生見過的美女并不在少數(shù),柳絮和嫣紅二女便稱得上少有,而如葉璇臺和綾兒那般又可稱絕色。
但此刻從車廂中走出來的女子給他的感覺卻極為不同,看上去年歲不過二八,以一副面具遮臉,讓人看不清容貌,但身材上并不輸給凌辰認(rèn)識中任何一人。
然而她的身上卻透著一種讓凌辰琢磨不透的感覺,就好像有什么巨大的東西被生生塞在了這具小小的軀體里。
這種感覺,若說之前在誰的身上曾感受過,似乎只有在藍幽兒身上有類似的感覺
凌辰能從面具上看到的只有一雙眼眸,雖然是一雙清澈的眼眸,但里面似乎帶著一分仿佛天生上位者所特有的居高臨下。
“這位是?”凌辰皺眉詢問,在這個少女說話前以他的靈覺竟然會一點沒有察覺。
“她是雨眸,和我們一樣,來自東州?!?
嫣紅回答道,看向那少女,稍稍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些人應(yīng)該不是沖著兩位姑娘來的?!绷璩秸f著,目光沒有從被稱作雨眸的少女身上挪開。
“你感覺的很準(zhǔn),而且我感覺的出來,你很強大?!痹阪碳t開口前,少女忽然開口,語音清冷,帶著幾分奇怪的威嚴(yán)。
凌辰皺皺眉,沒有說話。少女一雙眼眸定定看著凌辰:“你或許和我很像也不一定?!?
“什么?”
聽到這話,凌辰有些忍俊不禁,一個臉都看不到的女孩,居然始一見面就說和他很像。
但他臉上的笑意并沒有浮現(xiàn)出來,因為那女子的眼神充滿漠然于認(rèn)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跟這個人扯上關(guān)系會很危險。
凌辰眉頭忍不住皺起,本能告訴他應(yīng)該遠(yuǎn)離這個人。原想問關(guān)于這些神秘襲擊者的事情,但嘴張了張,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嫣紅姑娘,我看這一路未必太平,不然還是由我來送幾位一程吧?”
“這…”嫣紅臉上閃過一絲顧慮,剛剛的情形有目共睹,若非凌辰在場,此時的結(jié)果可能截然不同。
但也不知她顧慮了些什么,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多謝凌公子好意,嫣紅在此心領(lǐng)了,但終究是有多不便之處,還請凌公子諒解…”
聽她這么說,凌辰心知三女必定是有什么不便于旁人道的難之隱,或者說,是這個雨眸的人身上藏著什么秘密。
凌辰并不是個不知進退的人,見嫣紅柳絮都借口婉拒,便也不再堅持。
“既然如此,凌辰就告辭了?!?
點點頭,凌辰轉(zhuǎn)身,臨走前看了眼說了那一句后就沒有再開口的雨眸,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雨眸披于身后得一頭長發(fā)居然是罕見的紫色。
“等一等?!?
在凌辰要動身時,雨眸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凌辰回頭,挑眉看著那戴著青銅面具的女子走過來,取出一枚簡樸到不能再簡樸得青銅戒指。
“這個,交給你。”
“這是什么?”凌辰接過戒指看了看,作出判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銅戒指,普通到隨便找塊銅片掰彎了就是戒指。
“禮物?!庇觏幕卮鹱屓擞行┛扌Σ坏?,不等凌辰開口問,她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凌辰看了看手里的戒指,隨手塞進口袋,動身離開。
雨眸的目光一直隨著凌辰的步子,直到他消失于地平線。
“你應(yīng)該和我是同一類人?!?
雨眸不知是自語還是嘆息的話語,讓嫣紅和柳絮都不理解,但雨眸也沒有再說。
三女再度啟程不提,凌辰則在分別三人后馬不停蹄地趕往蓬萊山。
要不是柳絮出現(xiàn),他幾乎把天問劍的事拋到了腦后,還好今天柳絮也沒有問起天問劍的去處,否則他還真不好作答。
另一方面,他也有點白靈那家伙,也不知那么久沒見,在海王那里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可是想歸想,真要去不歸海灣可不容易,到了港口,凌辰一開口說要去不歸海灣,所有船老大都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歸海灣?開什么玩笑!你找死找根繩子自己吊死去,干嘛特意去那里找死?”一個船長一聽凌辰說要去不歸海灣,立馬放聲大叫起來。
“有那么可怕嗎?”凌辰也納悶了。
“聽名字就知道了,不歸海灣、不歸海灣,去了就不歸的海灣,還不夠可怕嗎?”
聽那船長煞有介事地說道,凌辰也是樂了,心說:那印度洋豈不是成了一只印著度字的羊了?
苦口婆心在港口轉(zhuǎn)悠了一天,嘴皮子都磨爛了也沒一個人敢出港去不歸海灣,最后凌辰也是上火,差點把蛟龍棍也給抽出來。
“唉?這不是凌兄嗎?”
夜幕下,凌辰坐在碼頭上正琢磨著要不要去偷艘船,忽然一個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