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考慮,凌辰還是決定將雨眸留在小爐里,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煩。雨眸也同意,畢竟她的身份太過敏感。
從小爐中出來,小鵬王正百般無聊的打哈欠,見凌辰出來便來了精神,道:“可算出來啊,里面那美女究竟是誰???”
“你惹不起的人?!绷璩讲痪o不慢地回答道,從床頭拿起外套披上,將小爐收起,想了想又對小鵬王道,“話說,你剛出來,不如看看你師傅嗎?”
“看那老不死干嘛?小爺好不容易復活過來,一去看師傅,鐵定被那老不死拉去苦修?!毙※i王打著哈欠說道,他一直在爐中剛剛復蘇,根本不知道圣約城的事。
凌辰想了想,也不管他,這小子經(jīng)由涅槃重生,修為似乎更上一層樓,呼吸間都能感覺到其中涌動的波動。
“那隨你吧。”凌辰一束腰,撓了撓頭,倒頭就倒在床上,雙眼放空盯著天花板。
胡思亂想間,思緒不由得想到單靈宇身上。
單靈宇已經(jīng)找到了明確的目的,去找回家的路。
那自己呢?
他又當如何?難道只是隨波逐流嗎……
腦中思緒混亂間,忽聞有敲門聲,扭頭看去卻見一人推門走了進來。
“啊~果然醒了,跟聽說的一樣呢。”
似曾相識的聲音讓凌辰一皺眉,立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卻見那門口倚門站著一人。
看清那人樣貌,讓凌辰有些意外,竟然是白王!
“白王大人,突然造訪,是有什么事嗎?”面對這位救了自己好幾次的妖王,凌辰還是很有好感的,起身將白王迎進屋,并倒了一杯香茶。
白王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在位置上坐下,鳳目半閉半睜,好似沒睡醒一般。
“聽納蘭說你醒了,順路過來看看??磥黼m是人類,體質(zhì)還是異于常人,恢復的速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白王喝了口茶,眼角打量著凌辰,不緊不慢地道。
凌辰訕笑兩聲,倒也不曾托大,只道:“還是多謝白王大人施以援手?!?
“我?我就是有點無聊而已。”白王打了個哈欠,云淡風輕地道,將茶杯放下,手指在杯沿輕輕打轉(zhuǎn)。
凌辰有些忍俊不禁,要說妖族五王里,就他所知的,白王最是難懂,比海王更為難測。
不顯山、不露水,永遠一副懶洋洋,與世無爭的樣子,讓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說來,這趟過來,除了看看你的恢復情況,還有件東西得交給你。”
過了半晌,白王忽然又道,接著她把手一攤,卻見掌中現(xiàn)出一道金光來,竟是一桿大旗在她手中。
“幾日前,這大旗突然從天而降,我想應該是你的吧?”
凌辰一看,正是當日被那石書上的神秘青年‘借走’的戊乙杏黃旗,他只當這一去怕是收不回來了,沒想到居然會自己回來。
“多謝?!?
凌辰道了聲謝,從白王手中接過杏黃旗,將旗面一展,從中又露出一張黝黑古弓來,正是震天弓。
“你這小家伙好東西倒是不少?!卑淄鹾攘丝谙悴?,眼角瞥著凌辰,意有所指道,“小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世界上能人強者可不知凡幾。”
“白王大人教誨,小子謹記?!绷璩奖?,心里也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一邊想著,一邊將探頭探腦的小鵬王給摁了下去。
小鵬王雖說在別的妖王面前沒大沒小,但在白王面前卻是出乎意料的老實,似乎以前被白王給教育過,不過凌辰想象不出來那場景也就是了。
“對了,還有件事,那個叫君染的小家伙,是你的朋友吧?”白王不甚在意地又提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語調(diào),讓凌辰差點把這句話給漏聽了過去。
“君染……算是吧。”凌辰有些糾結(jié),反正跟君染扯上關系的事,基本就沒落下好過。
白王聞,指尖輕輕一轉(zhuǎn),手心現(xiàn)出一枚玉玨來,轉(zhuǎn)手拋給凌辰道:“那小家伙離開前留下的東西,說是要給你。本來是交給那叫葉璇臺的丫頭,不過她走前,轉(zhuǎn)交給我保管了幾天?!?
凌辰想起納蘭所說,葉璇臺是聽到中州有了東方夜一的消息,這才匆匆離開,想來當時也沒有別的合適人選。
不過君染留下的玉玨……凌辰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啊~有些困了……”
凌辰打量著玉玨之際,白王掩嘴打了個哈欠,不等凌辰和小鵬王說話,自顧自起身,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