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鐘宇將調(diào)查到的結(jié)果匯報給知。
知看著監(jiān)控中的畫面,眼神陰鷙,他截取了那一小段,給孟柏文發(fā)了過去。
孟云賦是孟柏文的兒子,看在孟柏文的面子上,這次他且先看看孟柏文會如何做。
孟柏文回到家便躺在沙發(fā)上,滿臉疲憊。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才打開,看到知發(fā)來的那一段視頻時,他倏地一下坐起來。
砰孟云賦正在練電吉他,門突然被孟柏文一腳踹開。
看著父親那一臉怒容,孟云賦渾身打了個哆嗦。
爸,你……孟云賦咽口水:你干嘛這么生氣
孟柏文眼眸里滿是疲憊的紅血絲,眼角的細紋也十分明顯,他盯著孟云賦時,眼睛發(fā)寒。
收拾東西,明天出國。
孟云賦急了:我才回來,為什么又讓我出國,我不去!
他好不容易如愿進了音樂學(xué)院,人生才剛剛開始,他才不要又出國荒廢時光。
孟云賦以為父親又要大發(fā)雷霆,可他卻只是疲勞的往椅子上坐下。
那一刻,孟云賦忽然發(fā)現(xiàn)父親又老了很多。
銀白的頭發(fā)在其他黑發(fā)中藏?zé)o可藏,全部暴露出來。
你今天是不是又去找安云了孟柏文心平氣和的問。
孟云賦心虛:我是陪云書姐去找安云。
你推她了。
我是怕她傷害云書姐,情急之下不小心的,而且云書姐今天還動了胎氣。
孟柏文揉了揉眉心:你知不知道你的親姐姐現(xiàn)在很需要合適的配型。
怎么說著說著又說到這件事上了
我知道。
安云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唯一合適的配型。
孟云賦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低聲開口:我明天就去找安云賠禮道歉,我去求她給姐捐贈骨髓。
孟柏文額頭的青筋凸起,壓抑著怒火: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懂事!
孟云賦不理解,他去道歉還不夠嗎
孟柏文:云書跟知的事你不要再摻和,也不要再去找安云,這件事我會處理,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滾出國外,永遠都別回來!
孟柏文氣憤的撂下話,起身離開。
孟云賦的肩膀頹然的垮下來,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滑落。
他不理解,為什么,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不到父親的認可,為什么總是說他不懂事。
他明明很努力了,明明也很愛家人,很愛父母,可為什么他們就是看不見。
從小到大,他們的眼里就只有那個失而復(fù)得的姐姐。
次日,孟云賦在學(xué)校堵住了安云。
安云全身緊繃,警惕的看著孟云賦。
只見孟云賦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看起來一夜沒睡好,情緒很低落。
就像是一只被傷透了的小狗狗,耷拉著耳朵,尾巴也不搖了。
對不起,我昨天不該過于激動就把你推倒,我就是太擔(dān)心我姐姐了。
安云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他是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