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一想到自己和劉立海睡了一晚上,心就亂跳著了。內(nèi)心有個聲音在這么喊著,林諾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走進(jìn)了洗手間。
劉立海正在洗澡,水霧里,潔白如雪蓮盛開的林諾,突然闖進(jìn)劉立海的眼睛里時,他的血管全暴開了,林諾的身材真的好極了,屁股渾圓,翹起來有一個漂亮的弧,看上去漂亮極了。特別是在水霧里,胸部豐滿得如仙桃般讓人嘴饞,可如此陌生,清新的一具身體闖進(jìn)來的時候,劉立海還是控制不自己的欲火。
劉立海不是圣人,他想女人。特別是此時此境,他的欲念如春天的野草般瘋狂地往外冒著,任憑他怎么想擋,都沒有這種擋的力量了。
劉立海的眼睛,似乎被林諾粘住了一樣。林諾確實是個尤物,身上的肌膚光滑得如綢緞一般,摸上去手感極好。而且林諾的身上該凸的地方,凸得如山峰,該凹的地方凹得雙手就可以合圍。那個小蠻橫,在水霧之中,扭得那么活靈活現(xiàn),那個白白嫩嫩,劉立海忍不住,那是一具與孫小木完完全全不同之美的肉體,此時那么新鮮地盛開著,“我,”林諾那張極具性感的大嘴唇剛一透出這個字的時候,劉立海整個人撲向了她,接著就是他的嘴壓在了她的厚嘴唇之上,把林諾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林諾其實想說,她愿意把真正的第一次給劉立海??墒菑堥_嘴說了一個“我”字時,后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好在劉立海撲了過來,好在劉立海主動堵住了她的嘴。
此時,林諾站不住了,她往一邊退,而劉立海隨著林諾的肉體也往邊一退著,最終,林諾被劉立海壓到了墻角邊?;⒌乃€在嘩啦啦地流著,劉立海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或者是此時,他也不想控制自己,他滿目全是一具新鮮而又美麗的胴體,滿腦子就是一個念頭,他要這個女孩,此時,此刻,他就要和她溶為一體?!巴?,痛啊,”,這是小木在新婚之夜喊的話,“小木,小木,”這個名字不自覺地浮了出來,接著孫小木那一身優(yōu)雅而含苞欲放的身體,那么不合時宜跳進(jìn)了劉立海的視線之中,此時,林諾不見了,取而代之全是孫小木,她的笑,她的痛,她的小心,她的討好,一股腦兒地全涌了上來,劉立海迅速松開了林諾,或者是他不得不松開林諾,他進(jìn)行不下去,他丟下了林諾,沖出了洗手間。
“小木,”劉立海內(nèi)心的呼喊聲越來越大,他還是忘不了小木,他還是沒辦法真正地恨孫小木。
林諾的眼淚,林諾此時的心情,復(fù)雜得她自己都沒辦法形容,她搞不懂這個男人怎么啦?她也搞不懂這個男人為什么會棄她而逃。
林諾受傷了,沒幾個女人在這種時候不受傷的。她的魅力,她的主動,她的侮辱,此時全部涌進(jìn)了林諾的內(nèi)心之中,她盛不下這些內(nèi)容,可她又不得不把侮辱擰出來,擴(kuò)大,再擴(kuò)大著。
林諾的內(nèi)疚沒有了,林諾對劉立海的怨恨驟然而生,至少這個男人討厭她,不喜歡她。至少,她這個送上門的貨,被人無情拒絕了。
林諾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她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似乎整個房間沒有她的存在一般,她穿衣服,她扣上扣子,都靜得只剩下劉立海一個人的心跳聲。
林諾沒有再哭,也沒有再看劉立海一眼。而劉立海此時真不知道如何面對林諾,如果酒后對林諾的占有是無意的,那么剛剛的一幕呢?他酒后已經(jīng)錯了一次,他不能再錯第二次。至少在他現(xiàn)在不可能真的娶林諾的時候,至少他現(xiàn)在無法給林諾一個交待的時候,他不能再碰她。
兩個人都沉默地穿好了衣服,兩個人都沒有再多看對方一眼,直到小周打來電話,劉立海才說了一句:“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又一前一后地上了小周的車。小周沒有多問一句話,車內(nèi)便是可怕的沉靜,尷尬的沉靜。
劉立海有些生氣,生自己的氣。他這是怎么啦?他干嘛要和秦洪來一趟清河寨,這個寨子,這個山莊,總是讓他與女人糾纏不清。一個冷鴻雁,一個孫小木就讓他更痛心的,現(xiàn)在突然又多了一個林諾,是啊,一個給了他處子之身的女孩,接下去他該如何面對她呢?
車子快到縣城時,劉立海對小周說:“你等會帶林諾去買個手機(jī),我把她的手機(jī)不小心摔壞了?!?
“不需要。我還不至如窮到買不起一個手機(jī)。”林諾在座位后面冷冷地說了一句。
劉立海不得不回頭去看林諾,林諾的臉冷得如冰塊,劉立海便知道她真的傷了這個女孩,是啊,昨晚他睡了她,早晨,她主動要求的時候,他,他卻棄她而走。
一句對不起,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處。劉立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