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錦秀如此想的時候,就笑著對顧總說:“顧總,您是我們林縣最尊貴的客人,我來敬您吧。而且我們林縣待客的熱情與否可都是以喝酒的多少來衡量的,林縣的酒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酒,但是有一點(diǎn),顧總放開喝,這些全是地道的糧食酒,林縣出去的兩位主席可都愛喝這種酒喲。我們林縣,私下稱這種酒為主席酒,所以說,這酒也不是外地某些人認(rèn)為的低廉。在林縣這個地方吧,您隨意走走,說不定就會遇到很多皇親國戚,這可不是笑話,是真的。所以說這個地方人杰地靈,了解林縣歷史的外地人都是相當(dāng)敬重林縣人的?!?
馬錦秀的這番話顯然在針對呂薇的自大和無知,再說了,馬錦秀今天主要請的人是顧總,呂薇不過是順帶的一個禮節(jié)罷了,她怎么就那么不知趣呢?以為自己是省委書記的親戚就了不起嗎?林縣主席,將軍的親戚多的是呢。
馬錦秀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顧總面前,一臉笑容地望著他,并且親熱地碰了一個杯,碰完后,馬錦秀很豪爽地把一杯酒一口干了,顧總見馬錦秀這么爽快,當(dāng)然也必須干掉了,她畢竟給了他面子,再說了,他要來林縣投資,少不了馬錦秀的大力支持呢。沒有地方領(lǐng)導(dǎo)的支持,想在他們的地盤辦公司,顯然是行不通的。只是顧總很有些不理解,眼前這個漂亮的呂總,怎么就要和馬錦秀作對呢?就算她有后臺,也總歸是縣官大不過現(xiàn)管啊,這一點(diǎn)常識,難道這女人不懂嗎?或者這女人是花瓶?真的老板并不是她。
顧總和馬錦秀碰完杯后,馬錦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一落座就望著劉立海說:“小劉,你也是班子成員之一,該給顧總敬一下酒吧?”
“好的,馬縣長。”劉立海很畢恭畢敬地應(yīng)了一句,便起身拿著酒往顧總身邊走去。不過,他極為不放心呂薇,馬錦秀話里話外針對她,劉立海想?yún)无苯^對聽得出來,她會忍下這口氣嗎?
這女人啊,沒對上眼怎么就成了死對頭一般呢?早知道馬錦秀和呂薇會這么針尖對麥芒地斗著,他不該帶呂薇帶這里吃飯,他的好心又一次成為驢肝肺了。
劉立海正起身,他的腳卻有一股疼痛傳了過來,他不由得痛得“哎喲”了一聲,馬錦秀和顧總的目光全轉(zhuǎn)向了他,他趕緊笑了笑解釋說:“不好意,我太不小心了,我的腳撞椅子腿上面去了?!闭f著就端起酒杯往顧總身邊走。
其實(shí)劉立海的腳是被呂薇用高跟鞋踩了一腳,她可不想看到馬錦秀這么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仿佛整個酒桌,她是女王一般。她還沒當(dāng)縣委書記,就算當(dāng)上了,她又算什么女王呢?林縣是有很多帝城的親戚,這些又關(guān)馬錦秀什么事呢?當(dāng)然也不關(guān)呂薇什么事,她值得指桑罵槐的嗎?這口惡氣,她當(dāng)然會報(bào)。只是她不想讓劉立海聽這個女人的話而,讓敬酒就敬酒啊,憑什么呢。
劉立海知道呂薇有氣,可這是官場啊,而且是林縣。他可不能把一切演在表面,他走近顧總的時候,很禮貌地說:“歡迎顧總來林縣投資,林縣人民為感激顧總為林縣作出的貢獻(xiàn)的?!?
“哪里,哪里,今后還要馬書記和劉部長多多關(guān)照顧某才對?!鳖櫩傄埠芏Y貌地回應(yīng)著劉立海,沒想到他的話一落,呂薇卻“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得顧總的臉頓時沉了下去,劉立海也極為尷尬地扭頭看著呂薇。
馬錦秀一見這場景,忍不氣一下子站了起來,望著呂薇說:“呂總這是要拆臺呢還是想攪局呢?”
馬錦秀的話一落,顧總和劉立海便怔住了,特別是劉立海,他沒想到馬錦秀會如此沖動地站起來直接對呂薇說這句話。正當(dāng)他們?nèi)恢廊绾翁幚磉@起突然場面時,呂薇卻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馬縣長,不對,是馬書記,您沒必要這么激動嘛,再說了,大戲從來都是壓軸的,你至如這么早就想表現(xiàn)自己嗎?當(dāng)然了,你想表現(xiàn)自己也不為過,可是你不能針對我是吧?你該清楚佳潤公司在林縣每年上交了多少稅,你也很清楚佳潤的紀(jì)總是誰,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繼續(xù)讓你清楚一點(diǎn),紀(jì)總說了,佳潤不僅收購林縣所有的生豬,下一步就是要收購全縣勞動人民種出來的蔬菜和瓜果,而且還會請國內(nèi)外的專家來林縣指導(dǎo)蔬菜和瓜果的種植,這一點(diǎn),紀(jì)總說了,已經(jīng)和新上任的林縣縣委書記商談好了。代理書記不感激我也就算了,總不能當(dāng)佳潤公司是泥做的吧,一碰就碎?”
呂薇的話一落,顧總的目光迅速投向了馬錦秀,他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變成這樣呢?他可是下午就和馬錦秀一起選好了公司建立的地址,而且有李高成省長的牽線,在江南已經(jīng)算是足夠大的后臺了,怎么又跳出紀(jì)總呢?而且佳潤要收購全縣農(nóng)民的蔬菜和瓜果,這顯然不就是要和他唱對臺戲嗎?而且這對臺戲一開口就是全縣的地盤,還有國內(nèi)外的專家團(tuán),這是誰家這么大手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