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見劉立海沒說話,心想,這個小祖宗肯定被說服了吧,于是端起了酒杯,繞到了劉立海身邊,徑直坐在他的大腿上說:“來吧,我們品一個?!闭f著,她把劉立海的手臂抬了起來,自己的手臂穿了過去,玩起了交杯酒的花樣。
劉立海被動地被柳柳如同捏一團香泥,甚至想捏成啥樣就啥樣吧,被動地推著走,總比自己選錯了方向要強。
在迷糊中,劉立海怎么喝著酒的嘴和柳柳那張火紅的嘴貼到一塊
接下來的酒就沒辦法喝了,而且接下來的話也沒辦法談,仿佛一切是水到渠成,又仿佛一切是為歡愉而歡愉。
在這張不止一次尋戲作樂的沙發(fā)床上,該干的整套動作,劉立海倒是絲絲入扣地全部用上了,似乎是在回應柳柳的提議,也似乎是為了報答她把他引進另一根大樹之下的一般,他倒是很賣力。
劉立海越有這樣的舉措,柳柳越認為他是答應了她的提議,一舉多得的事情,她自然比劉立海還要開心和迎合。
也不知道兩個糾纏了多久,反正在劉立海離開柳柳時,她第一次沒有要求他再多留一會兒,也第一次沒有去送他,憑由他打車回宿舍的。
等劉立海一走,柳柳便向李高成省長匯報了她的戰(zhàn)績,說她多么多么賣力才說服了劉立海,還搞定了這個小年輕,接下來,肯定是他倒向他們這一幫派之中,而且還會和郭寶鑫書記有更大的撕逼大戰(zhàn)的。
沒想到是柳柳的話一落,李高成省長卻發(fā)火了,說了一句:“誰讓你讓他和寶鑫同志吵架的呢?從現在起,要主動和寶鑫同志搞好關系,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而且還要取得寶鑫同志的信任?!?
李高成的話一落,柳柳才明白,他們要的是劉立海當個臥底的小人,而不是策劃他到他們的隊伍中,才知道自己完全理解錯了省長的用意,只得說:“省長,你放心吧,我會把這些話傳遞給小劉秘書的,相信他會聽的?!?
柳柳的話一落,李高成輕“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這事到這里,就得告一段落,再說了這個小年輕有柳柳套著,總比他回到冷鴻雁身邊強。這幫女人也真是的,爭奪起小白臉來,一點也不輸給他們爭奪美人的架式,甚至她們比他們更熾熱化,因為愛情是她們的主體,而美人只是他們的享受品。
再說劉立海一回宿舍,倒頭便睡。睡一覺什么都不一樣的,也不可能是一樣的。至少他的冷姐姐回來了,她才是唯一護他,幫他,不會害他的人。所以,他現在只能冷靜看著一切,也等著冷姐姐的招喚。
一覺醒來后,再次上班時,劉立海還是和以前一樣替郭寶鑫書記準備好茶水,文件以及報紙,只是他在做完這些事后,就趕緊出了郭寶鑫書記的辦公室,他現在突然就有些害怕和大書記面對面,也害怕聽到他說出更難聽的話。事情這樣,他也不能多解釋,他相信時間會給出一個公正的答案。
劉立海的想法當然是好的,可他的屁股沒坐熱,趙洪日又來了,當然又是說譚振杰找他,他想到了柳柳說的那些話,還是跟著趙洪日一起去了譚振杰的辦公室,畢竟工作上的安排,他現在聽的是譚振杰的吩咐,大書記反而讓他辦事的機率越來越少,而他的司機陪他的身上越來越長了。
這樣也好,總比劉立海離開郭寶鑫書記時心生不舍,斷了就斷個干脆利落。只是他很有些不明白的是,這些八卦是哪里傳出來的呢?而且他相信郭寶鑫書會也會聽到這些八卦,最終會明白他沒有背叛大書記的。至少他沒對柳柳,更不會對譚振杰和趙洪日們說什么的,哪怕他們現在對他很熱情,很拉攏。
劉立海到了譚振杰辦公室,這次譚振杰在文件堆里沒抬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并且說:“這是一份馬上要招會的全省工作會議議程,你熟悉一下,拿過寶鑫書記過目,沒有什么問題,就下發(fā)給機印室,接待的人,人手一份,不可出錯。省委這邊的會議,要是出了差錯,我這個秘書長臉上無光,你這個大秘書臉也同樣也沒光彩的,再說了,細節(jié)上的事情,總不能讓人看笑話的我們不懂禮數,辦事不周到什么的。能回避的錯誤,我們一定不能出差錯,明白嗎?”
“好的,秘書長。我就去辦。還有別的事嗎?”劉立海也公事公辦地回應著譚振杰的話。
“沒有了。你忙去吧?!闭f著,譚振杰揮了揮手,讓劉立海退了出去。
劉立海便把這份會議安排文件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得認真看看,才能交給郭寶鑫書記,而且現在是特殊時期,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全省一把手會議,怎么沒聽大書記提過呢?這又是唱的哪一曲呢?
劉立海認真看這份會議議程時,才發(fā)現譚振杰果然是秘書幫派里出來的人,這樣的議程做得在劉立海眼里是天衣無縫,該想的,不該想的,甚至是劉立海從未想過的細節(jié)全部考慮進來了,這樣的會議安排簡直比接待貴賓還要周到,禮節(jié)。
對于一份沒有任何錯誤的會議議程,劉立海除了呈交給大書記外,就是全盤去執(zhí)行。在執(zhí)行之前,他還是想聽聽大書記的看法,于是,劉立海硬著頭皮敲響了郭寶鑫書記的辦公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