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柳柳的電話沒人接聽,這一下子可把劉立海為難住了。關鍵時掉鏈子的事情,擱誰身上都冒火。平時這個女人想著法子往他身上貼,現(xiàn)在他急切需要問她時,卻是一連打了三次電話沒人接聽,他甚至有些認為她是有意的,她平時哪次電話不是隨打隨接呢。怎么現(xiàn)在偏偏不接他的電話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柳柳為什么不接他的電話呢?如果是她的功勞,她應該向他邀功才對,應該又是索取他的獻色才對,怎么會不接電話呢?
劉立海很有些煩燥不安,但是他又不能不按譚振杰說的去做。當然了,他可以給冷姐姐打電話,她已經到了京江,大不了投奔她而去。
劉立海這么認為時,就把冷鴻雁的電話調了出來,可是在他準備按撥打鍵時,又猶豫起來。
冷鴻雁到京江兩天了,這兩天她一個電話沒打給劉立海,甚至連條信息也沒有給他發(fā)過來,這本身就有些不合常理,對于不合常理的反?,F(xiàn)象,他是不是應該冷靜再冷靜,走一步看一步呢?
劉立海縮手了要撥打手機的手,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一切順其自然吧,如果他注定要被郭寶鑫書記開掉,他就認吧。在這個非常時期,大約各方都在考驗他,觀察他。
劉立海這么想時,似乎明白了這突如而來的變故,正是對自己又一次巨大的歷練,如果頂住了,他才可以往上沖一步甚至是多步,如果他被卷入進去,甚至犧牲了,他就只是一個打手棋子或者某個工具而已。
只是劉立海有些迷茫的是,他現(xiàn)在應該倒向哪邊呢?哪邊才是他該信任的?
劉立海還是讓自己站了起來,先去郭寶鑫書記的辦公室承認錯誤再說,這個時候,第一步應該是這么做,接下來如何,只能看看,聽聽再決定。
劉立海又一次去了郭寶鑫書記的辦公室,他敲門而入時,郭寶鑫的臉色變了一下,不過很快冷冷地問:“是來送辭職報告的嗎?”
“大,大書記,我,我錯了?!眲⒘⒑4怪^,不敢看郭寶鑫,聲音低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得見了。
“你說什么?”郭寶鑫從文件堆里抬頭望著劉立海問。
“大書記,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不該為了搶頭功而善自起草這份協(xié)議,更不該頂撞大書記。我有今天,都是大書記一手一腳培養(yǎng)的,我不應該說那樣的混帳話?!眲⒘⒑Uf著抬起了頭,注視著郭寶鑫。
“說完了?”郭寶鑫的臉色很冷,語氣更冷。
“大書記,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劉立海繼續(xù)檢討著,而且態(tài)度真誠極了,至少在郭寶鑫書記眼里是這樣的,可是他卻鐵了心地要與劉立海過意不去一樣,揮了揮手打斷了劉立海的話說:“我不想聽到這些?!?
劉立海尷尬極了,同時也惶恐不安極了。此時的他,真心是智商不夠用了,難道大書記真的不夠原諒自己?真的想開掉自己?如果他把自己開掉了,會不會譚振杰也不會要自己呢?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下子冒了出來,但是這個可怕的念頭又讓劉立??謶至艘幌?,難道我真的要背叛大書記嗎?我真要這么腳踏兩只船嗎?
劉立海不敢再說話,因為他的心亂了,思緒更亂了
“劉立海,”郭寶鑫突然連名帶姓地叫著劉立海的全名,剛剛這個全名也被譚振杰叫過,現(xiàn)在再一次聽到全名時,他的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臉的緊張和惶恐。
郭寶鑫看著這個年輕人,眼里閃現(xiàn)出一絲的憐憫,不過很快他的眼光就變得極為冷漠,盯了劉立海一眼說:“你除了善自起草會議議程外,還在外打著我的招牌干過什么?”
“我,我,我沒,沒干什么?!眲⒘⒑=Y結巴巴地辯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