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寂靜!
公孫不筱瘋了?還是他們耳朵壞了?
他如此折辱李知禮和孫瑩瑩,最后還要成全他們,這可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風(fēng)。
公子靈卻將目光凝在顧南卿身上,公孫不筱一改往日行徑,必定是尋到了更好的東西。
不然,就是他這般貪心人,鬧到最后,也定是要玉石俱焚的。
只見那公孫不筱緩緩將頭偏向顧南卿,柔聲道:“我與卿卿姑娘一見如故,想要留她在府中做客?!?
墨祁羽草了,原來這老登是將目光轉(zhuǎn)向顧南卿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猛地一拍桌子,卻被顧南卿的聲音打斷,“城主府甚大,我轉(zhuǎn)了好幾圈都尋不到出處,路上碰到了公孫城主,將我?guī)Я顺鰜怼!?
“只怕,就是有人故意為之,惡心的很。”墨祁羽啐了一口唾沫。
他鮮少有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刻,更別說這般粗俗行徑。
墨祁羽,這是被鬼上身了嗎?
公孫不筱卻不惱,他悠悠展開扇子,輕聲道:“卿卿姑娘,你是如何想的呢?”
公子靈默默念著“卿卿”兩個字,長睫微動,眸光晦暗。
某些陰暗的心思落地生根,逐漸長成蒼天大樹。
他側(cè)眸瞳光閃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只是在顧南卿看他時盡數(shù)退散,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顧南卿只輕輕掃了他一眼,然后便看著公孫不筱道:“我還有一些東西在李家藥館,取了就來?!?
公孫不筱此時此刻心里卻是樂開了花,昨個兒看著又野又犟,今個兒來了府里,不也是被我這城主府給迷住了。
女子嘛,說點(diǎn)甜蜜語,再許她一個未來,她便死心塌地地跟著你。
再倔強(qiáng)的馬兒也會低頭,再高昂的老虎也會低頭。
于是,他拍了拍手,從暗處竄出來一個黑衣冷臉暗衛(wèi)。
顧南卿有那么一瞬間繃緊了身子,她竟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
“石白?!?
“你去替我送送卿卿姑娘,門口已經(jīng)備好了轎子。”
那位名叫石白的暗衛(wèi)走到顧南卿身邊,道了一句:“姑娘,請?!?
“不必,你幫我攙扶一下孫姑娘?!?
等一行人出了門口,墨祁羽還咋咋呼呼問道:“你與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是不是脅迫了你?”
公子靈冷颼颼道:“你覺得,她會被脅迫?”
墨祁羽老老實(shí)實(shí)回了一句:“不像?!?
因?yàn)橐宦酚惺椎木壒?,眾人都沒怎么交流。
回了李家藥館,石白將孫瑩瑩扶到床上,墨祁羽則攙扶著李知禮,而顧南卿則回房拿行李。
顧南卿命石白在房間外面等,可一進(jìn)屋就被公子靈擒住雙手,反扣著。
只聽那人喃喃了一句:“他,喚你卿卿?!?
顧南卿的腳都提上來準(zhǔn)備攻他下盤了,卻因?yàn)橐痪淝淝漕D住。
隨后緩緩道:“不過一個稱呼?!?
“你到底要干什么?”公子靈輕聲問。
“換城主?!鳖櫮锨涞?。
公子靈雖已猜到了大多數(shù),可親耳聽她說還是不免心頭一震。
索羅城若是真的如此發(fā)展下去,只怕后患無窮。
“可有法子?幾成把握?”公子靈問。
“你能不能先把手松開?!鳖櫮锨溆X得這個動作著實(shí)不雅,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他的頭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在她耳邊來回剮蹭,有些癢。
而且看起來,就像是她在他懷里似的。
等公子靈松開手,顧南卿得了空,急忙揉了揉手腕,然后才張口緩緩道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