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靜好笑道:「你覺得我得多善良多大度,才能想方設(shè)法讓學校赦免你,或者欠下寒奚同學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種事放到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她的原則一直很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不原諒。
她沒有當圣母的體質(zhì),也沒有往上帝發(fā)展的傾向……
「做事之前必須先想好后果,希望你能吸取這次教訓,到下一個學校重新開始?!?
張曼止住了哭,終于接受了現(xiàn)實,張口就要罵賀靜,罵她冷血、趕盡殺絕,誰知賀靜在她開口之前慢悠悠補了一句:「還有,做了那么多事都不是為了自己,值嗎?」
張曼一下定住,一股寒意從腳心竄上天靈蓋,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
她也忍不住想,值嗎?
她為程儀做了那么多,在她即將被退學的時候,程儀卻請了病假,沒有給她一點幫助,明明她也是校股東的女兒??!
不,不能聽賀靜的,她有程儀,跟程儀是朋友啊……
張曼立刻掏出手機,給程儀打電話,打了一次沒有接,打了兩次沒有接,一直打個,仍然沒有一點可以聯(lián)通的跡象。
賀靜看她的眼神憐憫極了,她當然知道她打給誰,這個時候程儀恐怕光顧著替自己傷心,沒空搭理她吧,不然在這個手機從不離身的時代,有什么理由是打電話打不通的……
張曼「啪——」地一聲將手機砸在地上,她眼眶逐漸通紅,再次哭了起來,劉思思安慰她:「你先別著急,小儀請了病假,一定是身體不舒服?!?
賀靜說:「是嗎?那我給她打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