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搖曳的郡王府婚房?jī)?nèi),一片喜慶的紅色似要將空間填記,紅色的喜燭燃燒著,燭淚滑落。
沈毓靈端坐在雕花大床上。
她頭上戴著極為繁瑣的頭冠,兩邊的流蘇從頭頂蜿蜒而下垂落在胸前。
封墨珩獨(dú)自坐在相隔不遠(yuǎn)的圓凳上,神色冷漠,一不發(fā),與喜慶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低頭喝著茶。
茶杯中裊裊升起的熱氣,氤氳著他的煩悶。
“郡王殿下,我們今日成婚,你為何坐在那么遠(yuǎn)的地方?”
此時(shí)婚房中只有她們二人。
沈毓靈不解地望向他。
封墨珩將目光從茶杯上移開,落在沈毓靈身上。
“沈大小姐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
沈毓靈一聽封墨珩毫不客氣的話,從小被寵大的大小姐脾氣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
將手中原本把玩著的精致的刀把扇丟到床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氣勢(shì),倒也有幾分嚇人。
“郡王殿下好大的威風(fēng),對(duì)新婚妻子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嗎?”
他是身份尊貴的陵陽郡王,可她沈毓靈也是世族貴女,配得上乾京任何公子。
封墨珩向來都是被人敬著、捧著的。
除了高高在上、不能得罪的帝王舅舅,還從未有人敢這般和他說話。
他臉色一沉,猛地一掀衣袍,大刀闊斧地面對(duì)沈毓靈。
眸光之中冷了幾分。
兩個(gè)驕傲的人對(duì)視,誰也不讓著誰。
“沈大小姐,這就是你對(duì)夫君的態(tài)度嗎?”
封墨珩故意聲音低沉,似是要將沈毓靈囂張的氣焰給壓下去。
沈毓靈卻絲毫不在意封墨珩的冷臉。
她輕笑了下,走向封墨珩。
白嫩右手輕柔地放到了坐著的封墨珩的肩頭。
“那夫君想要我用什么態(tài)度對(duì)你?今日分明是我們第一次相見,可夫君卻這么兇?!?
眼神委屈,又狡黠。
封墨珩面色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