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妙善再次轉(zhuǎn)頭看向李云升,聲音之中竟然帶著一絲顫音。
你說的是真的
單憑剛剛那一枚壽元丹,她不得不說,在煉藥方面連她都沒資格做李云升的師尊。
所以,李云升說出的話,她的心中抱有了一絲期待。
李云升點了點頭,而后再次學著姬妙善之前的語氣問道。
如何
姬妙善自然明白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認主。
她如果想要得到那枚仙品壽元丹,就要認李云升為主,這是一場交易。
雖然剛剛在死亡和認主之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死亡。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現(xiàn)在是長生和認主這兩個選項擺在了她的眼前,不得不說,她心動了。
她和李云升之間本就沒有任何仇怨,況且日后自己若是能夠飛升,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李云升這個所謂的主人只能在下界待著,兩個人之間的主仆身份也就徹底斷了。
心念及此,她更加心動了。
走,跟我回洞府。
李云升眉頭一挑,轉(zhuǎn)頭看了冷秋月一眼,給她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跟著姬妙善回了她的洞府。
見兩人就這么離開了,眾人一頭霧水。
這是什么意思,老祖真的信他了
我更好奇的是李云升之前讓老祖站住,他跟老祖說了什么
能說什么,他總不可能膽大妄為到讓老祖拜他為師吧。
一想到李云升很有可能在師尊的洞府之中煉制仙品壽元丹,她便忍不住想要跟過去觀看煉制丹藥的過程。
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怕是再也無緣見到了。
要知道,煉制仙品壽元丹所需要不僅僅是煉丹術(shù)達到仙品,其所需要的藥材也都是仙藥。
恐怕,也就只有她的師尊有能力湊齊仙品壽元丹所需要的所有仙藥了。
只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收債!
冷秋月走到風長老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失魂落魄的風長老,伸出了纖纖玉手。
風長老,押一賠十,一共一千萬上品靈石。
‘一千萬’三個字落入風長老的耳中,讓他渾身一顫,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他強撐著站起身來,雙手恭恭敬敬地將還沒焐熱的那枚納戒還給了冷秋月。
冷長老,我、我拿不出那么多靈石。
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賠笑道。
我錯了,冷長老放我一馬,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一千萬上品靈石啊,他就是把所有的家當賠給冷秋月,怕是也沒辦法湊出一千萬上品靈石。
冷秋月看著手中的那枚納戒,將其重新戴在了手上。
愿賭服輸,一千萬上品靈石,一顆都不能少。
她看了看手上的納戒,而后開口道。
我知道你這些年積攢了不少靈石,既然敢收我這一百萬,你就應(yīng)該有賭輸?shù)挠X悟。
我、我真的是沒有那么多。
風長老快哭了,恨不得把自己剛剛那只接過冷秋月納戒的手給剁了。
見狀,冷秋月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知道你沒有那么多靈石,但是可以用其他的東西抵。
聞聽此,風長老一臉緊張地后退一步。
冷長老也知道,我只不過圣地的普通內(nèi)門長老,身無長物。
雖然同為長老,但是他這個長老怎么可能跟冷秋月比。
人家是天品煉藥師,又是宗主的姐姐,老祖的親傳弟子。
在宗門之中,冷秋月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畢竟,她時常連宗主的面子都不給。
就在此時,冷秋白也走了過來。
如果真的身無長物,就不會如此緊張了。
兩姐妹同時盯著風長老,顯然是早已經(jīng)看上了他的某樣寶物。
風長老額頭滲出冷汗,裝傻充愣地說道。
我不知道宗主這話是什么意思。
真的不知道嗎冷秋白上前一步,釋放出渡劫境的威壓,那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
一旁,冷秋月提醒道。
一年前,你在青蘭秘境中獲得了一件法袍。
冷秋白接過話,繼續(xù)說道。
據(jù)我所知,那是一件神器。
兩姐妹一唱一和,風長老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你、你們怎么知道的!
他確實在青蘭秘境之中得到了一件法袍,而且是神器,他從來沒有穿過,一直藏在納戒之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守住一件神器。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誰都沒有告訴。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兩姐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不過一直隱忍不發(fā)。
見他承認了,冷秋月和冷秋白對視了一眼,而后開口道。
只要風長老拿出那件法袍,一千萬上品靈石一筆勾銷了。
冷秋白又補充了一句。
神器的水太深,風長老你把握不住。
唉……
風長老嘆息一聲,平日里看起來總是針鋒相對的兩姐妹,竟然聯(lián)手坑騙他這個老頭子。
而后取下了手上的一枚納戒,直接扔給了冷秋月。
老夫今日認栽了。
此刻,他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紅著眼睛問道。
你們早就知道李云升能贏是不是,你們是故意聯(lián)合他來給老夫下套!
他怎么想,怎么覺得今天就是為他設(shè)下的一個局。
故意讓他以為李云升會輸,然后故意下大注,就是為了讓他沒有辦法賠,不得不拿出那件法袍。
冷秋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如果不是風長老設(shè)下賭局,而且賭李云升押一賠十,誰能給你設(shè)局
我——
風長老一時語塞,憋了半晌,什么都沒說只是轉(zhuǎn)身拂袖離開。
法袍已經(jīng)給出去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
他心中越想越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走向了奉仙臺。
如果不是杜濤太過廢物,他也不會損失一件神器。
奉仙臺上,杜濤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地上。
當啷。
下一刻,十枚下品靈石滾落到了他的面前。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頭,只見風長老就站在他的面前。
圣子大人,押一賠十,這是給你的十枚下品靈石。風長老冷笑一聲,對不起,我忘了,你已經(jīng)不是圣子了。
說罷,他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杜濤拿起地上的靈石,靈力運轉(zhuǎn),將其捏的粉碎。
一顆一顆又一顆,直到十顆靈石都被他捏碎。
李云升,你已有取死之道!
冷秋月的神識掃過那枚納戒,里邊確實有一件法袍。
這件法袍由最上等的天蠶仙絲所織成的綢緞制成,法袍的領(lǐng)口和袖口都鑲嵌著璀璨的寶石,每一顆都閃爍著獨特的光芒,猶如星辰般耀眼。
那寶石不僅僅是裝飾之物,其中皆嵌有防御陣法。
就在忍不住想要將其拿出來的時候,一旁的冷秋白開口道。
姐姐是想送給他
冷秋月并沒有否認,這是一件男士的法袍,除了李云升她也想不出還有誰配穿這件法袍。
他穿上一定很合身。
冷秋白撇撇嘴。
就算是你送了這件法袍,他也不會拜你為師的。
她知道冷秋月想要的是這件法袍,所以她才在一旁幫腔。
至于為什么要幫冷秋月,其實也很簡單,想象一下穿著一件神器法袍的李云升跪在她面前的樣子,一定很美。
她要給自己的狗狗,穿上華麗的衣服。
只不過,冷秋月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為什么會提前知道李云升要施展那種能夠剝奪他人修為的陣法
略頓,她試探性的問道。
難道,你的修為也被他剝奪過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被戳中心思的冷秋白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生怕冷秋月不信,她又強調(diào)了一遍。
我怎么可能被他控制!
冷秋月眨了眨眼睛,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沒有就沒有,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我沒激動,我哪里激動了。
冷秋白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正常,可她越是這樣,越讓冷秋月覺得不正常。
尤其是回想起早晨初見時,冷秋白手里拎著一根山藥。
她的妹妹從來都不會做飯,竟然會想著給李云升做山藥粥
那根山藥——
話剛說到一半,就立即被冷秋白打斷了。
山藥絕對沒有插在我屁股上!
冷秋月:!!!∑(Дノ)ノ
她只不過是想要問問,那根山藥真的是用來做山藥粥的嗎。
萬萬沒想到,冷秋白竟然說什么插在身上。
山藥可以插在那里……嗎
冷秋月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冷秋白的蜜桃臀,腦海之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那怪異的模樣。
冷秋白超大聲: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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