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還是她的丫鬟跑過來找她,“少夫人,您這是怎么了?”
尚蕓抱著木頭站在烈日底下,丫鬟找到她,已經(jīng)是一盞茶過后。
她披頭散發(fā),衣裳凌亂,輕薄的紗裙緊緊地貼在身上,就像是從河里撈出來一樣。
“少夫人,少夫人?!毖诀叽鋬航辜钡嘏牧伺纳惺|,擔(dān)憂無比:“少夫人,您這是怎么了?。俊?
尚蕓這才回過神來,整個人像是大病初愈一樣:“我,我把世子砸出血了?!?
“什么!”翠兒嚇的雙腿一軟,“怎么會這樣?!?
“他會不會死?。俊鄙惺|終于怕了,嚎啕大哭:“他會不會死啊,翠兒,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辦啊!”
她剛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就將裴聰?shù)念^給打破了。
翠兒抱住她:“少夫人,您別慌,先別慌,奴婢先扶您回屋,然后再去看看世子,您先別慌?。 ?
翠兒將尚蕓帶回了房間,然后就去看裴聰?shù)臓顩r。
大夫已經(jīng)找來了,正在替裴聰處理傷口。
雖然砸破了腦袋,好在沒有在傷在要害。
大夫告誡了一些禁忌之后就離開了,翠兒站在門口,將大夫的話全記下了。她也高高興興地回去稟告:“少夫人,您放心,世子沒事,休養(yǎng)一段日子就好了。這是大夫親口說的?!?
尚蕓長舒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裴忠也來了,將裴聰?shù)那闆r告訴了尚蕓。
“少夫人,您跟世子都在氣頭上,大打出手只能說明你們兩個人都對彼此有情有義,都埋怨對方欺騙自己。要奴才說,正是因為太愛了,才會生氣。若是不愛了,您怎么會在乎他去青樓,他又怎么會在乎您拿東西呢?”
裴忠故意把偷說成是拿。
尚蕓也沒有發(fā)脾氣,一臉的茫然問裴忠:“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要奴才說,您就去世子身邊照顧他,等世子醒了,他看到是您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再跟他說一聲對不起,這夫妻兩個,床頭打架床尾和,這事兒就翻篇了,是不?”裴忠建議道:“國公爺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要是看到您夫妻關(guān)系不和,世子又將您之前做的事情拿出來說,這以后怎樣……”
裴忠頓了頓:“還真的說不準(zhǔn)?!?
尚蕓了然,若是事情一直往壞的方向走,那她能不能留在鎮(zhèn)國公府,還真的說不準(zhǔn)。
“那我去,去照顧世子。”尚蕓立馬起身,裴忠在一旁勸道:“少夫人,您多陪陪世子,多在他旁邊說說話,說些好玩的,好笑的,讓世子寬寬心。大夫說,他現(xiàn)在雖然昏迷,可還是聽得到您說話的。您多寬寬他的心,他的傷也好的更快。”
尚蕓點頭:“好。”
“國公爺馬上就要回來了,趁著他回來的這段時間,世子可一定要醒過來?!?
“好?!?
“老夫人那邊也離不得人,再加上,夫人她,奴才也要想辦法先接她出來,這段時間,世子那邊您要多照顧些?!?
尚蕓的腳剛走到大門口,聽到話,猛地回頭:“你說什么?她要回來了?她得了臟病,怎么還敢讓她回來,她那臟病要是傳給我們怎么辦?”
從邊關(guān)回來之后,裴聰去監(jiān)獄里看了眼,尚蕓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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