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醫(yī)生?是胡醫(yī)生嗎?”林未央的臉色變了變,壓下心中那股惶恐和不安,盡量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正常一點。
電話那端的人,語氣也格外的凝重:“是胡醫(yī)生,看完胡醫(yī)生后……少爺下午又去看了另外一個醫(yī)生?!?
“只不過……看那個醫(yī)生的時候,少爺一個人去的,我不知道是誰?!?
“當時他讓我在醫(yī)院的車庫等著,自己一個人上去的?!?
“哪個醫(yī)院?”林未央手都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
那邊的人報了的醫(yī)院的名稱,隨即說:“我看他看完醫(yī)生后,臉色很不好,失魂落魄,之后就自己關(guān)在跟小姐的那個婚房里,一天一夜都沒有出來,也沒有吃飯。”
林未央僵著臉,更是沒說話。
謝景恒不讓人跟著,那天他送完自己沒回去,發(fā)生了什么事,別人也不知道。
謝父身邊的司機,最是忠心,又向著茹茵,她問不出什么來的。
茹茵總覺得,有一種事情要被揭穿,敗露了的荒謬感。
而且這種感覺,還十分的強烈。
謝景恒這幾年跟她相處,為人和人品如何,沒有人比林未央自己更加清楚的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太不對勁了。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一種可能。
謝景恒也許在懷疑什么了。
林未央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惶恐,對電話那端的人說:“你多注意一點,一旦有什么事,立刻告訴我,不能再出意外了?!?
“我知道……我們現(xiàn)在就在你們小龍江附近招標會,你或許可以試一下,讓他過去見你?!彪娫捘嵌说娜擞终f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绷治囱胝f著,便掛了電話。
別人沒注意,她的手卻死死的捏緊了,心中又是恐懼又是害怕。
事情漸漸脫離掌控,如果謝景恒查到什么,想起什么……那她籌劃的一切,就都完蛋了。
好不容易挨到收工,林未央筋疲力盡的回到了酒店,才發(fā)現(xiàn)茹茵已經(jīng)搬走了。
本想著茹茵跟她住一個房間,或者可以更接近,更了解茹茵的動向。
誰知道,她人居然搬走了。
林未央給謝景恒發(fā)了一條信息:阿景,有空的話過來看看我可以嗎?昨晚姐姐遇到一點事情,我一個人住,在這小鎮(zhèn)上有點害怕呢。
她這信息一發(fā)出去,謝景恒果然很快就回了信息:出什么事了?
林未央看著謝景恒的回信,眉眼冷了冷,帶著幾分憎惡和恨意!
謝景恒果然對她不一樣!
這反應(yīng),跟這幾年他對茹茵的厭惡大不一樣。
林未央覺得無語極了,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回了信息:昨晚我們劇組有人介紹新訂單,來了幾個制片人和導演,當時我們一起去吃了飯,姐姐一夜沒回來,我怕她被人欺負了。今晚本來想跟她談一下,沒想到她又沒回來,不知道去哪兒了。
林未央知道猜測茹茵是自己獨立睡一個房間了,但故意這樣跟謝景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