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星滿臉都是傷心痛心,眼淚也是說掉就掉,又故意提起對傅謹臣的救命之恩。
傅謹臣神情無波,倒是旁邊坐著的秦嶼風都看的心軟了。
見傅謹臣不接那杯茶,似是故意要給白洛星難堪。
秦嶼風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想先將茶接過放桌子上,給白洛星一個臺階下。
他覺得傅謹臣心里多半是動容的,哪個男人能被小姑娘舍命相救,人家吃了這么多的苦頭回來,便是做了再多錯事,肯定也能寬容做不到真的鐵石心腸。
再說,不就是傳了一些流蜚語,黎梔就算聽到了也不痛不癢的,并沒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不至于對白洛星怎樣。
"星姐,你先……"
然而,秦嶼風才剛剛動了一下,抬起手。
傅謹臣似帶著刀刃般的眼神便射向了他,秦嶼風動作頓住,聲音也卡殼了。
白洛星自然將這一切也看在眼中,她臉色慘白,趁著一雙眼眸愈發(fā)紅的楚楚動人。
傅謹臣掀眸看向她,卻眼神毫無波動,只冷聲道。
"你急著哭什么?"
白洛星一愣,誤以為傅謹臣是哄她別哭,她唇角剛彎了下要擦眼淚,便聽男人又道。
"等會兒有你哭的。"
白洛星神情又一僵,嘴角都抽了抽,顯得五官有幾分不自然的怪異。
而這時,云窈也被云夫人帶了出來。
云窈之前接到陳庭電話,陳庭讓她呆在家里,還讓她打電話將白洛星也叫過來,云窈便心中一慌。
她知道肯定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敗露了。
掛斷電話,她就有些六神無主,她給白洛星打了電話,沒敢告訴白洛星是事情敗露了。
她怕白洛星知道傅謹臣來找她算賬,白洛星就不來了。
因此她只騙白洛星說她生病了,想讓白洛星來看她。
白洛星答應(yīng)了,云窈才略放下心,但她也沒敢告訴父母自己可能闖禍了,這才造成云父云母誤解秦嶼風是來提親的。
此刻云窈被云夫人帶出來,她率先便朝白洛星求助的看過去。
可白洛星兀自低著頭,竟然看都沒看她一眼。
云窈只好上前,"傅少,嶼風哥……"
秦嶼風皺眉抬手,"你可別叫我?guī)Z風哥了,叫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云窈,我再說一遍。
我們相親那天,我根本沒有去,我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更沒和云家聯(lián)姻的打算!麻煩你做任何事兒,都不要扯我的名頭,云家也不是什么小門戶,云家的千金當不該這派作風啊。"
秦嶼風這話說的太過難聽,只差說云窈嫁不出去了,倒貼貼的太難看。
云窈臉色漲紅,云父云母也是滿面怒氣。
"秦嶼風!這里是云家,你上門說這樣的話,就是打云家的臉,你當云家沒人了嗎?!"
云父重重的拍了下沙發(fā)扶手。
云窈落了淚,捂著臉,傷心欲絕般。
云母上前抱著女兒,譴責的瞪著秦嶼風道。
"秦少真是好大的威風,你秦二少身份尊貴,我們家云窈也不差什么,我女兒膽子小,面皮薄,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讓你這么上門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