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舫平日經(jīng)常干這事,帶著一伙人,把對方喝趴下,自己滴酒不沾,所以助理接到他電話,理所當(dāng)然以為是要來拼酒的。
徐澤舫從其中一個黑衣男手里拿過兩瓶酒,怒罵道:趕緊都給我滾,丟人。
一行人被他這么一罵,都火速撤回自己車上,揚長而去。
司機和助理看了方糖一眼,也迅速撤離,自己老板,這是鐵樹要開花了嗎?
整個小區(qū)門口,又恢復(fù)到了平靜,仿佛那些黑衣人都是錯覺。
方糖見此,越發(fā)覺得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連朋友都不能做,要遠(yuǎn)離。
徐澤舫拎著兩瓶酒再次回到方家。方媽媽準(zhǔn)備了幾個下酒菜,專供方爸和徐澤舫喝酒的。
方爸見他手里的酒,從來沒見過的,便問道:這是什么酒?烈不烈?
方糖是認(rèn)得這瓶酒的,口感如何她不知道,但價格是天價。她以為徐澤舫肯定得炫耀一番。
結(jié)果只聽徐澤舫特別輕描淡寫道:不是什么有名的酒,自己找人釀的,喝著玩。
說著便給方爸爸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兩人跟知己似的,一干而盡。
方爸心情大好:小徐啊,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敞亮人、痛快,不像糖糖之前那個男朋友,喝酒啊,一杯酒能喝一晚上,雞賊,不實誠。
聽到爸爸提到王宇軒,方糖皺了皺眉,她爸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哦,之前還夸王宇軒謹(jǐn)慎,不張揚,是個好孩子。
方媽過來阻止道:好好的提他做什么,我們糖糖被他可害慘了。
方糖事情解決之后,才跟父母提起被王宇軒騙著做擔(dān)保的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又找不到王宇軒,方家父母不想給女兒再增加心理負(fù)擔(dān),所以也就是平時罵罵。
老兩口正在籌錢,準(zhǔn)備提前替方糖還債,被方糖阻止了:就當(dāng)我買房貸款了,一年還5萬,負(fù)擔(dān)不大的。
方爸端著酒杯:不提了,吃一塹長一智,年紀(jì)輕的時候多摔幾個跟頭不要緊的。
方爸一直強調(diào),一家人嘛,遇到困難一起面對就是了。
主要是方糖一向讓父母省心,被騙了,對她一句數(shù)落都沒有。
徐澤舫又往他的酒杯里倒了一杯,真心道:糖糖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很幸福。
兩人喝完這一杯,方爸豪爽道:你這酒好喝是好喝,但不夠勁,糖糖,去爸爸房間的床底下,把那瓶茅臺拿來。
方糖不去,被媽媽瞪了一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去房間拿酒。這邊方爸說道:這瓶酒我藏了十年,原本是計劃等著方糖結(jié)婚時拿出來喝的,今天高興,我和你投緣。
徐澤舫一聽這話,一向囂張又不可一世的人,不自覺坐直了,多了一份恭敬,看到方糖拿著酒到餐廳,唇角更是不自覺揚起一抹笑。
開心,莫名開心,比當(dāng)年賺了第一桶金時更開心。
方糖不知道他笑什么,只覺得他笑起來太嚇人了,還不如發(fā)狠罵人呢。
方爸和徐澤舫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喝盡興,方爸先唱起歌,徐澤舫在一旁應(yīng)和著,也跟著唱。
方爸其實是喝醉了,而徐澤舫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種開心的飄飄然的感覺,比任何酒精都更能麻痹他的神經(jīn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