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付曉雅趕來了!
看到走廊里坐著的我,故作淡定地問道:她又作什么妖了到底怎么回事兒
我將事情經(jīng)過,大致講述了一遍。
徐麗臉上留疤難免,幸好不是脖頸大動脈的位置,否則后果不可想象。
你爸也太狠了吧!
付曉雅激動地在我胸口打了兩拳,這比殺人更殘酷,臉上有疤的女人,這一生就徹底毀了。他怎么不殺了她!
事發(fā)突然,來不及阻攔。我攤了攤手。
唉!
付曉雅長長嘆息,靠著我坐下來,剛想要點起一支煙,想起是醫(yī)院,又狠狠塞回去,低聲罵道:這踏馬的是什么家庭,像是醒不來的噩夢。
對徐麗而,這也是報應。
我忍住沒說,只是靜靜注視著急診室的門口。
半個小時后,徐麗出來了,左臉貼滿了紗布,手里還拿著單據(jù)。
看到我和付曉雅坐在一起,她勉強勾了勾嘴角,也做不出太多表情。
我接過單據(jù),去付了款。
竟然縫了三百多針,花了兩千多,又預交了兩千的住院費。
等我趕回來時,付曉雅正在數(shù)落徐麗,氣得眼睛通紅,手都在顫抖。
徐麗只是低著頭,一不發(fā)。
曾幾何時。
我們都是父母打罵的對象。
如今掉轉過來,無論是我爸還是徐麗,他們已經(jīng)沒了還手之力。
不是我們長大了,而是他們越來越廢。
這時,
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趕來了,正是那名張律師,顯然是徐麗聯(lián)系的。
麗,這是什么情況
張律師吃驚不小。
他用切肉刀,劃爛了我的臉。
徐麗沮喪地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是傷害罪,報警了嗎
張律師說著,卻向后退了兩步,眉頭皺成了大疙瘩。
還沒有,我想讓你幫著拿個主意。
我,我不該摻和的。
張律師目光閃躲,語氣搪塞。
他之前跟徐麗鬼混,當然是中年美婦魅力難當。
而且,癱瘓的男人又無法干涉,只能忍氣吞聲,別樣刺激。
現(xiàn)如今,徐麗被毀容了。
張律師也對她失去了興趣,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走。
張義,你什么意思提起褲子就不認人是吧!
徐麗火大了,因為臉上縫針,只有一側臉的表情,顯得頗有些古怪。
不,不是那樣。
律師張義連忙擺手,我還是愿意為你提供法律服務。
放尼瑪?shù)钠ā?
徐麗破口大罵,這一刻對所有男人都失望至極。
就在這時,兩名警察趕來了。
其中一人我還認識,正是新區(qū)派出所的吳警官。
他看到了我,一閃而逝的笑容相當勉強。
徐麗女士,我們接到了你丈夫的報警,他自稱用刀劃傷了你的臉,我們剛去過你的家里,提取了相關證物和證據(jù)。吳警官正色道。
報警的,居然是我爸!
我似乎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寧肯住進大牢,也不愿留在徐麗的身邊。
確有此事,我剛剛縫了針。
徐麗指了指左臉。
案發(fā)現(xiàn)場有其他證人嗎吳警官又問。
有。
徐麗指了指我。
就在這時,張義律師說話了,氣得我真想沖過去,把他打死在醫(yī)院里。
這人簡直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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