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嗎我問。
那個床墊是她買的,還是我出的錢,說可以躺著看星星。男人有些拘謹?shù)卮曛帧?
沒問題,你拿走吧!
我大方表態(tài)。
不拿了,太沉重,就像是我的心一樣。
男人苦澀地搖了搖頭,又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實在打擾了。
坐下喝杯茶吧!
我抬了下手,男人猶豫下,還是坐下來,顫抖著手喝了口茶。
看著窗外小區(qū)不斷亮起的燈光,我跟一個陌生男人,隨意地聊了起來,化解著彼此的那份孤單。
他叫滕洪泉,平川市人,職業(yè)是一名水暖工,收入不高,但工作很穩(wěn)定。
兩年前,滕洪泉在網(wǎng)上認識了這個房子的前租戶,名叫舒圓,展開了一場浪漫的網(wǎng)戀。
很快,兩人就如膠似漆,愛得死去活來。
舒圓是個單身貴族,滕洪泉有妻子,但沒有孩子。
網(wǎng)戀半年,舒圓去了平川,兩人見面開了房。
那夜過后,滕洪泉就堅定地跟妻子離婚,夢想著迎娶舒圓,那才是他心中的女神。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為了新歡拋棄舊愛,我對滕洪泉的做法非常鄙夷,忍著罵他的沖動,又給他添了杯茶。
滕洪泉講,舒圓三天兩頭各種借口跟他要錢,合計有二十多萬。
他還給舒圓買了訂婚戒指,鉆石的,又花費了三萬多。
活踏馬該!
我心里暗罵滕洪泉,這貨分明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舒圓不但長得好,還能租這么好的房子,出手闊綽,可能是個交際花,絕不會瞧上他這樣的水暖工。
不過是逢場作戲,想騙他的錢。
滕洪泉講述,三個月前,舒圓突然拉黑了他,手機也打不通了。
這下,滕洪泉徹底懵了,不知所措。
由極度的失戀痛苦,進而陷入到深深的絕望中。
他不停翻找舒圓留下的物品,終于找到了這張紙條,上面寫著租房的地址。
來到東安縣,找到山河小區(qū)。
但小區(qū)門口的保安卻不讓他進來,他只好偷著翻墻,還差點扭傷了腳。
唉,我總算找到了圓圓,卻是天人永隔,只是一幅畫像,我的心疼得都要跳不動了。滕洪泉捂著胸口,又落下了兩行淚。
我到底沒忍住,提醒道:滕大哥,你不覺得她一直都在騙你嗎
不!
滕洪泉使勁搖了搖頭,她臨死前都還戴著我買的戒指,說明她心里一直有我。不跟我聯(lián)系,可能是遇到危險,不想連累我。
我竟然一時無語,就沒見過這么又癡又傻的男人,被人騙了還要幫著數(shù)錢。
到底是誰害了圓圓,我跟他拼了!
滕洪泉握緊拳頭,發(fā)出低低的吼聲。
是闞山,但我沒說。
如果可以說,警方一定會告訴他。
這時,滕洪泉的褲兜里,傳來了手機鈴聲。
他掏出手機,很老的款式,磨得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漆色。
啊,圓圓給我來電話了
滕洪泉驚得目瞪口呆。
聞,我后脖頸也是一陣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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