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開吧!你坐副駕駛。
我一陣汗顏,怎么好意思讓局長開車,我卻坐車享受。
但我的駕駛水平自己很清楚,多半找不到路,真進了平川市,更會像是闖入了迷宮。
將方向盤交給常勇,我換了座位,道了聲辛苦。
常勇嘴角動了動,就算是笑了。
轎車一路前行,駛出東安縣,又進入了寬敞的公路。
常勇的駕駛技術(shù),絕對不在老黑之下,轎車控制得很穩(wěn),速度卻很快。
周巖,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要去參加谷衛(wèi)南的壽宴
不好奇!
我不免緊張,忙不迭地?fù)u頭。
說實話。常勇轉(zhuǎn)頭瞪了我一眼。
就是,不太理解。
我鼓起勇氣。
公安局長去參加江湖大佬的壽宴,傳出去也不太好聽吧!
我也不太理解,他為什么請你。
常勇垂了垂眼瞼,一邊開車,一邊給我講了個故事。
從前,有個偏僻村莊的窮孩子,吃不上喝不上,草根樹皮都品嘗過。
但他立志要改變眼下的生活,學(xué)習(xí)很刻苦,抓螢火蟲夜晚看書,強烈渴望能通過知識去改變命運。
很幸運,他得到一個善心人的資助,順利讀完了大學(xué),走上了工作崗位。
他一直喊善心人叔叔,關(guān)系很親密。
后來他發(fā)現(xiàn),這個叔叔其實心腸無比狠毒,雙手沾滿罪惡,不光如此,還試圖拉他充當(dāng)幫兇。
經(jīng)歷內(nèi)心的激烈斗爭后,他選擇了正義,決然地跟這人分道揚鑣。
被叔叔罵忘恩負(fù)義,養(yǎng)了個白眼狼,他也無怨無悔。
在情與法之間,他認(rèn)為后者才是天平。
故事講得直白無聊,像是流水賬,一點都不生動。
我聽得發(fā)困,憋住打哈欠的沖動。
周巖,你在這個故事里,悟到了一些什么常勇突然認(rèn)真的又問。
那個啃樹皮的窮小孩就是你。
我脫口而出,到底笑了起來。
臭小子,找揍!
常勇惱火地在我的頭上拍了一巴掌,隨后自己也笑了起來。
我終于搞清楚了!
谷爺資助過尚勇,讓他走出了小村。
很長時間內(nèi),常勇都喊谷爺叔叔,懷著一份感恩,對他非常尊重。
但常勇不肯配合谷爺作惡,兩人到底走到了對立面,漸漸發(fā)展到了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程度。
惱羞的谷爺,當(dāng)面摔死了常勇養(yǎng)的貓。
常勇則希望能將谷爺抓進大牢,終結(jié)谷爺?shù)淖飷褐贰?
他每年過生日,我都是會去的,也只有在這個場合,我才會喊他叔叔,畢竟做人不能忘本。
常勇如此解釋,不想我戴上有色眼鏡看他吧!
每年都過生日他經(jīng)常露面?。?
我很是吃驚,照這么說,谷爺并非韓風(fēng)說的那么神秘。
不是這樣,他六十歲的時候,操辦過一次規(guī)模較大的,平時的生日沒幾個人。
常局長,你讓我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如果換做是我,未必能抵擋住谷衛(wèi)南的誘惑。我坦道。
人生的誘惑太多了,一步走錯,就難以回頭。
常勇又一次提醒,繼而問道:周巖,你覺得,谷衛(wèi)南為什么要資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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