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給我定的職務(wù),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副隊長。
好巧不巧,隊長突然被調(diào)走了,平川市又出了惡性綁架案,我被要求提前上崗,代理刑警隊隊長的職務(wù)。
劉隊長笑了,自認運氣相當(dāng)好。
恭喜了!我說道。
沒什么,其實壓力也很大。
劉隊長擺擺手,沉吟片刻,直接問道:兄弟,薛本虎綁架案,真跟你沒關(guān)系吧
絕對沒有!
那就好,家屬一直在咬你,刑警隊的電話都打爆了。
有線索嗎
我剛來,看了下偵查報告,毫無疑問,這場綁架案有組織有預(yù)謀,行動迅速,不留痕跡,只是有件事令人費解。劉隊長兩道英眉擰在一起。
什么
不清楚綁架的目的,至今都沒有索要贖金,什么動靜都沒有。
他們不會只想害了薛本虎吧
不不,兇手要是有這個打算,直接就在廁所里動手了,何必冒著巨大風(fēng)險,費力把人給抓走。劉隊長擺手。
薛彪社會關(guān)系復(fù)雜,保不準得罪了誰,到底連累了兒子。我不屑哼聲。
敢動他兒子的,也不多。
劉隊長大有深意,又說:兄弟,給我拿點錢吧,都攢著以后再還!
不用還,要多少
我毫不猶豫,立刻拉開了抽屜了,里面放著不少現(xiàn)金。
一萬就行。
劉隊長坦道:我也不瞞你,剛到這里人生地不熟,手下的兵也未必聽使喚,總要經(jīng)常請他們吃飯,先爭取把邊緣化的那些人拉攏過來。
家里的老人病了,剛攢了點,又花出去了。
你嫂子倒是偷偷攢了兩個月的工資,我試了好幾次,實在是跟她開不了口。
多大點事兒,跟我要就行。
我拿出三摞,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劉隊長卻堅持只拿一萬,塞進包里,便起身準備離開。
轉(zhuǎn)身之際,卻又停住,突然問道:兄弟,葉子有沒有攻擊你
啊
我一怔,隨后努力掩飾著慌亂:沒有啊,她好像失蹤了吧。
這段時間我跟葉子接觸很頻繁,卻不知為何,忽然就不想告訴劉隊長了。
劉隊長審視的目光從我臉上掃過,提醒一句:小心點,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我會的。
劉隊長這才出了門,腳步匆匆,卻堅定執(zhí)著。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握拳的姿態(tài)。
在跟林方陽和薛彪的斗爭中,我一直處在劣勢,始終在被動反抗。
原因有二。
一則我對平川不熟,更不了解平川的江湖,外面沒有眼線,跟聾子瞎子也差不多。
再就是,警方對我沒好感,卻一直袒護著薛彪那伙人。
劉隊長來了,這一狀況必然會改觀。
他是我的兄長,彼此信任,無話不談。
南宮倩敲門而入,微微皺眉道:周董,警察來找你了
沒有?。?
我恰好下樓看到了,那人在接待臺亮了一下證件,便來到了這個樓層,看那個身材和走路姿態(tài),就是警察沒錯了。
南宮倩有理有據(jù)的分析。
倩姐,不要告訴林方陽。我不由警覺起來。
我當(dāng)然不說,但他想查,一定能查到,給你個建議,處理好這份私交,比如,專線聯(lián)系。南宮倩提醒。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