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髻眉頭緊皺,搖頭說,這肯定不行,萬事皆有因果,我拿了人的東西,收了酬勞,就必須辦事,更何況對方是一個年過百歲的先生?
如果打定了主意毀約,恐怕就要遭到報(bào)應(yīng)。
至于那張立琮,同樣是個大隱患。
一時間,我就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半晌,我才弱下語氣,回答說我也沒有李驚蟄的線索和下落,那我總不能舉著一個牌子,說我要找李驚蟄吧?
沈髻思索了一會兒,說這個倒是不急,既然廖呈說了讓我找,那我肯定有機(jī)緣遇到。
我聳了聳肩,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又說了,張立琮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應(yīng)該找不來,就算找來了,有她在我身旁,我也不怕。
沈髻再一次沉默。
“好似這四五十天內(nèi),你遇到了很多事,姜萌告訴我,你在羌族,還被人帶走過一次,是柳家的高手,卻并非柳化道,柳化明,柳化陰。”
總算,沈髻的面色和語氣都緩和了。
我又撓了撓頭,說這話,說來就長了。
“長,可以慢慢說。”沈髻看了一眼我左右肩頭,這時候,才扯下來手腕上的刺。
我站起身來,說行,那就慢慢說。
走出房間,我去了水潭旁邊的亭子,沈髻跟上我。
坐下后,我便打開了話匣子。
去林烏,遇到廖呈的事兒,都說的差不多了,我補(bǔ)充了一些細(xì)節(jié),又說了去內(nèi)陽,以及內(nèi)陽那一檔子事兒,再就是我到羌族。
關(guān)于那帶高冠的老道士,我說得分外詳細(xì)。
我還講了那老道士和我?guī)煾赣信f,更和蔣家的關(guān)系不淺。
沈髻一直聽著,眼皮一直顫動,完全保持不住鎮(zhèn)定。
當(dāng)我完全說罷,她才凝重?zé)o比地喃道:“官尸鬼匠,僅僅是黑煞,居然如此恐怖,看來羅十六此次去的地方,不一般,居然拖延了這么久,至于你師父讓你來找的尺子……據(jù)我所知,羌族和柳家,都沒有尺子的寶物?!?
“至于那高冠道士……”
沈髻抿了抿嘴,復(fù)雜道:“柳家曾有一位大長老,叛變了家族,以至于之后的大長老,都再無高冠,可那位大長老,已經(jīng)被除名,具體事由我不知道,但他絕對不可能再活著,或許,那幾個老家伙知道,但他們對此避諱陌深,此前我問過一些,他們都怒氣沖天。”
“唯有的可能,那高冠老道士,是當(dāng)初大長老的傳人?”沈髻說到這里,喉嚨都滾動了一下。
“有沒有可能,你師父讓你到羌族,實(shí)際上,并不是讓你找羌族內(nèi)和柳家的人要尺子,而是找他?”沈髻深深地看著我,又道:“你師父是神機(jī)妙算的高人,他或許早有推算,而那前輩,也有所預(yù)感?”
沈髻這話,讓我腦袋又是一嗡。
我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腦門上,說我怎么這么愚鈍?居然沒想到這個?
驟然站起身來,我說不行,我得馬上回一趟那山!
沈髻同樣起身,說和我一起去,順道再跟我回內(nèi)陽。
我面色當(dāng)即一喜。
隨后,沈髻喊來姜萌。
我們?nèi)撕芸毂愠隽擞^星宅,往外走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