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過了兩三分鐘,木屋內(nèi)都沒反應(yīng)。
我抬頭,正想開口再喊一聲。
沈髻卻抬手擋住了我,她和我搖搖頭,眼神示意我繼續(xù)跪著。
我閉上嘴,同沈髻一直跪著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后,屋內(nèi)卻傳來一聲嘆息。
吱呀的輕響聲傳來,木門開了。
那高冠老道士走出,至我和沈髻的面前。
他深深看我一眼,又看了看沈髻。
“丘姓血脈,我本是不想見的,可你又為外姓道士,同門之下,我才見你?!崩系朗吭捯袈試@息。
我心頭微跳。
沈髻都說了,這高冠老道士,應(yīng)該是之前叛徒大長老的傳人,他們和羌族交惡?
總歸這幾次我都看出來了羌族的矛盾,一個(gè)外人能嗅到的氣息,肯定比族內(nèi)之人少。
沈髻微抿著下唇,低聲又道:“前輩早就知道我?為何前輩,不回族內(nèi)?”
老道士忽然笑了笑,搖了搖頭。
他并沒有說話。
沈髻深吸了一口氣,又道:“典籍之上,曾有一任大長老……”
她話音又僵住。
接著,她低喃道:“前輩不可能是那一代大長老,或許可以回柳家……”
老道士的眉頭一皺!
他的袖子一抬。
我只覺得一陣微風(fēng)吹過。
沈髻的頭頂,多了一塊小小的銅片。
銅片之上有大量繁雜的符文,只是太小,我看不明白。
沈髻卻仰頭,倒了下去……
這模樣,儼然是昏死了!
“這就是你回來,想說的話?”老道士的眼中,隱隱有些失望。
我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一下,猛地?fù)u了搖頭。
顯然,沈髻的話觸動(dòng)了老道士,我不敢再提羌族柳家,迅速說明了來意。
老道士閉了閉眼,他再睜眼時(shí),目中流露著思索和回憶,臉上還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容。
我緊張了不少,這老道士是怎么了?
正當(dāng)此時(shí),老道士啟唇,道:“那把尺子,名為通竅分金尺。是我至交好友貼身陰陽術(shù)法器?!?
我心砰砰跳動(dòng)起來,不敢再出聲打斷他。
老道士又喃喃道:“很多年了,我當(dāng)年回過一次唐鎮(zhèn),我那好友才告知我,他支持修建的一處疑龍道場(chǎng),去挖掘了一口大墳,結(jié)果死傷慘重,他聞?dòng)嵡巴冻隽瞬恍〈鷥r(jià),用通竅分金尺鎮(zhèn)住兇尸,才能救出部分人離開。”
我嗓子發(fā)干,一直看著老道士沒挪眼。
他低頭看我,道:“你師尊讓你選,你選到了先來羌族,這便是命數(shù),因?yàn)槟愕郊t原縣唐鎮(zhèn),同樣能打聽到疑龍道場(chǎng)?!?
“命數(shù)讓你找到我,或許,這就是你的契機(jī)?!?
老道士再抬手,他掌心中卻放著三道符。
我喉嚨再次滾動(dòng)了一下,這三張符,絕對(duì)不普通!
符文本身是用血畫的。
之前沈髻用了血畫的押鎮(zhèn)神咒,是柳家那些長老給她,能鎮(zhèn)青尸。
這老道士的血符,能鎮(zhèn)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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