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三雙眼同樣放光,笑呵呵給我又倒?jié)M了一碗酒。
兩人推杯換盞喝了不少。
我奉承他撈尸人的手段高明,他臉通紅,一板一眼的說自己是陽江撈尸人,曾經(jīng)如何和水尸鬼搏殺,怎么在披髪鬼那勞什子潭子里砍西瓜一樣砍血煞。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雖說我對付過青尸,但就和上次在長青道觀跟道士練手一樣,我如果沒有外力的協(xié)助,三個道士就能將我打的抱頭鼠竄。
單純持著一柄背尸人的分尸刀,血煞的確夠我喝一壺的,至少不能當(dāng)成西瓜砍。
舔了舔嘴唇,我問了句:“文三叔,就學(xué)這個砍血煞的本事?!?
“啪!”
劉文三抬手,一柄卜刀便拍在了桌上。
這卜刀約莫兩指寬,刀口鋒利,整體刀身居然是銅制的,上頭還有符。
我眼皮狂跳,看仔細(xì)了才愕然發(fā)現(xiàn),這符居然是押鎮(zhèn)神咒?
怪不得,砍血煞砍菜似的……
下意識的,我拿起來了卜刀,仔細(xì)地看著。
“好符,好刀?!蔽亦?。
劉文三眼眶卻紅了,他咕嘟咕嘟又喝了一碗酒。
“咣當(dāng)!”一聲,酒碗被砸在了桌上。
“刀是好,符也好,可怎么用,還是不趁手,當(dāng)年披髪鬼,我沒用上這么好的刀。我那把刀,是我爹傳下來的,我爹死的早,其實(shí)那把刀,應(yīng)該是來自我爺爺。”
“就是十六,我也沒給那把,用的我以前的?!?
“結(jié)果遭一個沒良心的畜生給順走了,他娘的?!?
越說,劉文三神色越憤慨!
我將銅制卜刀放回他面前,一臉凝重地說道:“那這事兒,肯定不能這么容易算了,文三叔,哪個沒良心的畜生順了你的刀?小子給你搶回來?!?
“它……”劉文三再張口,卻嘆了口氣。
他酒也不喝了,點(diǎn)了根煙,走進(jìn)了院子里頭。
“紅河,替他拿回來刀。”我?guī)煾篙p嘆一聲。
“好,師父。”我點(diǎn)點(diǎn)頭。
只不過,我卻覺得有些怪異。
我?guī)煾傅膰@息怪異,劉文三的表現(xiàn)舉止也很怪異。
放棄了現(xiàn)在去問劉文三,到底是誰拿走他刀這件事情,我將其掛在了心上,這事兒遲早得辦妥了。
我稍稍分析了一下,此人應(yīng)該和劉文三相交莫逆,否則的話,羅十六肯定不會置之不理,那事情其實(shí)不太好辦。
“回來了?!鄙蝼俸龆酒鹕恚p聲道:“咱們走吧?!?
院門開了,出現(xiàn)在門口的,赫然便是羅十六,他身旁的是狼獒小黑。
狼獒低啞的嗚了一聲。
灰太爺從我褲腿竄了出去,到了狼獒身前。
狼獒張口,有灰太爺身體三分之一大小的肉塊從它口中掉了出來。
灰太爺迅猛地開餐,肉塊飛速變小。
“文三叔,你怎么喝那么多,都快醉了?!绷_十六皺眉,視線從灰太爺處挪至劉文三身上:“剛才采姨還打電話和我說,讓我看著點(diǎn)兒你的酒,這……”
劉文三瞪了瞪眼,口齒不清道:“你文三叔什么時候喝醉過?聽沒聽過,天高皇帝遠(yuǎn)?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呢。”
羅十六一臉苦笑。
沈髻率先邁步走出堂屋,曾祖和師父往外走,我同樣跟上。
“紅河兄弟……你怎么也……”羅十六欲又止。
我盡量保持走路平穩(wěn)。
結(jié)果劉文三卻走過來,一把摟住了我肩膀,笑呵呵道:“紅河這小子,給勁兒,十六你得學(xué)著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