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傅哪?,已?jīng)研磨好了。
他沉聲道:“符術(shù)里的符,很多只能落于紙上,或是石上,而且一些特定的符,只能在紙上使用,灰仙請靈符作為林烏的手段,我不知曉有沒有這個限制?!?
“我身上有一塊槐木樹心,陰氣很重,應(yīng)該適合這種媒介的符?!?
話語間,我?guī)煾笍亩道锬贸鲆粔K比手掌略小一些的木頭,他又問劉文三借了卜刀,一刀削下來木頭的一片。
然后,他開始畫符!
讓我震驚無比的是,灰仙請靈符,他居然一筆,就勾勒了出來!
甚至比我畫了這么多次,還要精妙!
就算沒有灰太爺吐的血,都隱隱有一股靈氣!
灰太爺從我褲腿里頭鉆了出來。
它忽而吱吱尖叫一聲,竄到那塊木符上,嘔出了一口血。
瞬間血融入墨中,那木符上就像是有一只黑紅血色的灰仙,躍躍欲出!
以往,灰太爺都會在吐血后變得萎靡一會兒。
這一次它吐血,居然沒有任何損傷。
就好像,以前它需要吐出來更精粹的血,來彌補符文本身的不足,此時,它只需要普通的血,來達成符和它之間的聯(lián)系?
不只是我表現(xiàn)的震驚,同樣震驚的,還有羅十六,沈髻,和劉文三。
我?guī)煾赣窒髁艘黄蹦拘某鰜恚之嬃艘粋€灰仙請靈符。
這一次,符比之前靈性更多,灰太爺都似乎興奮起來,它用力嘔出一大口血。
給我的直觀感覺,這第二張灰仙請靈符,更強了!
我?guī)煾笡]有再繼續(xù)畫符,他閉了閉眼,似是養(yǎng)了養(yǎng)神,才略有幾分不舍地將地支筆和天干硯交還給羅十六。
灰太爺銜著兩張木符到了我胳膊上,我伸手接過。
吞咽了一口唾沫,我喃喃道:“這種程度的符,好像用不上香了……或許,我下水的時候,就直接用上符?時間方面還不知道,應(yīng)該會比之前更久……”
“吱吱!”灰太爺?shù)慕新?,比以前更雄赳赳氣昂昂?
“或許吧,香同樣是媒介,符的靈性夠強,大抵是用不上了。我見過你使這種符,兩張符,你用一張下水,另一張在水下備用,時間足矣了?!蔽?guī)煾富卮稹?
我舔了舔嘴角,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稍一遲疑,我才說道:“師父,不瞞你說,我自覺自己也有畫符的天賦,可這畫出來的符,卻遠遠比不上師父。你畫的符這么好,是因為之前曾祖說,你是符術(shù)的傳人?那這符術(shù),也是咱們傳承里的一種?”
我話沒說太清楚,渴望卻顯露的明明白白。
我?guī)煾笓u搖頭,道:“你不適合學(xué)符術(shù),這并非管氏陰陽術(shù)的傳承,而是地相堪輿的分支,是一位祖師爺獨創(chuàng)的符法。”
我臉色僵住。
羅十六瞳孔緊縮,喃喃道:“地相堪輿的分支?。俊?
我?guī)煾缚戳肆_十六一眼,說:“十六,你也沒有學(xué)符術(shù)的機緣,你的命,已經(jīng)太重了,身兼數(shù)門陰陽術(shù),若是你得到的太多,我怕你被天收,命數(shù)之上,還需敬畏?!?
羅十六抱了抱拳,恭敬說:“師伯,我并非要學(xué)的意思,只是,地相堪輿還有符術(shù),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我?guī)煾赋聊?,才說:“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時機還未到,等到了,我會讓你完全知道的。我們這兩個老家伙,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做,屆時還需要你幫忙?!?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