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握緊手機(jī),殺人的心都有了
“紅河兄弟?一邊上一邊說?!绷_十六催促我,要邁步往上走。
我一把就抓住了羅十六的手腕。
盡管心里頭壓抑,可我還是啞聲說:“羅先生,上面的人都中招了,舒家的人只要求我一個人上去,他們說,你上去,就要死趙家的人,甚至可能是長青道觀的道長,也有可能是姑奶奶?!?
羅十六臉色再變。
他目光變得格外銳利,掃視山體兩側(cè),又眺望更遠(yuǎn)處的地方。
我壓低了聲音,確保只有羅十六能聽到:“我一個人上去,更好周旋,你在明面上,已經(jīng)不好藏匿,白澗他們少說得有一兩個人跟著我?!?
“等會兒,你聯(lián)系曾祖和我?guī)煾福麄兂鰜砹司湍艽虻猛娫挕!?
羅十六眉頭緊鎖。
很顯然,饒是他,聽了舒家那番話,都被波動了心境。
片刻后他鎮(zhèn)定了一些,又道:“上邊的人太多,你很難保證安全……”
我擠出來笑容,拍了拍自己胸膛。
“吱吱?!被姨珷敍]有露頭,卻發(fā)出了叫聲。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要是頂不住,羅先生你得讓曾祖和我?guī)煾干仙?,還得規(guī)避了暗中盯著這里的眼睛?!蔽覀?cè)耳和羅十六說完最后一句話,便邁步跨過山口前邊兒的斷路,朝著山頂走去。
我并沒有走太快,是為了拖延一些時間,當(dāng)然我沒表現(xiàn)的太明顯。
上山過程中,我在分析推理舒家到底有我多少的信息。
在內(nèi)陽辦事,我基本上都和羅十六待在一起,沒有遮掩。
他,以及劉文三,陳瞎子那一些人,舒家肯定都很清楚。
沈髻就更不用提,剛才那舒家的人都說了沈髻被抓住了,他們還特意用沈髻來威脅我。
曾祖和師父,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關(guān)鍵時刻才會出現(xiàn)一會兒,在內(nèi)陽的行動,除了對付馬寶義,他們都沒有明面現(xiàn)身。
那會兒還是舒子徽跟著我。
因此我斷定,舒家知道最多的,應(yīng)該就是羅十六和沈髻,其余的他們不太可能查到。
我得想辦法救人……
沈髻不能有事,唐鈺一家要救,長青道觀的都是好人。
雖說趙家和我關(guān)系不深,但他們幫我忙不少,如果都因?yàn)槲叶溃俏易镞^就大了……
從身上摸出來了一枚銅珠,那就是藏著舒子徽魂魄的珠子。
我罵了幾句臟話,將珠子往肩頭一塞。
“灰太爺,避免我中招,讓他們拿走舒子徽,你給藏嘴里。”
灰太爺探出頭來,一口便將銅珠吞了。
我大概盤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
此前在飛機(jī)上的時候,我畫過三張灰仙請靈符,時效肯定是夠用。
可我覺得,單憑我一個人,肯定打不起來,我也沒辦法占據(jù)主動,還是要隨機(jī)應(yīng)變。
饒是我速度慢,還是走到了山頂?shù)拈L青道觀門外。
天,徹底黑了。
夜黑風(fēng)高,霧隱朦朧,沒有月光,更沒有星光,這種壓抑讓人心慌不已。
長青道觀的大門是緊閉著的。
我走上前,正要用力敲門。
結(jié)果門直接一下子開了……
門內(nèi)兩側(cè)站著四人,最年輕的都比當(dāng)初唐先生老,最大的得有六七十歲。
他們?nèi)即┲疑蒲b,其上納著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