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帶著石板,圍成了一圈兒,隱隱將我們保護(hù)在其中,避免了迷失者靠近我們。
沒過多久,我們便到了廉貞山腳下。
巨大的山,給人一種極大的壓力,它比其余的山,更像是一個人!
怪異的是,這廉貞山上居然沒有霧氣。
山很難上,太過陡峭了,好在我們幾個都非常人。
五個箬冠道士長老如履平地,白峪五人,稍顯謹(jǐn)慎,時而注意腳下,我拔出來了木棍,當(dāng)做支撐。
這時候如果在意面子,等會失足從山上滾下來,那才丟人。
順著陡峭的山體,快速往山頂疾走。
差不多走了一兩個小時,從這角度,能瞧見偏北方向那座稍稍矮一些的“下殿”山了。
其山腰和廉貞山的腰下交錯,那條通往假墳的路,顯得極為長直。
恍惚間,我竟見著那路上有若干人影,一部分盤膝坐下,一部分朝著長路盡頭走去……
最前頭的幾人,其中有一人很眼熟,隱隱像是年輕的廖呈。
我打了個寒噤,晃了晃腦袋。
“不要多看,這座山有些問題,很多地方會吸引視線,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出聲叮囑我的是白節(jié)氣。
“我知道了。”長吁一口氣,我繼續(xù)往山頂走。
剛才那一幕,真的是這山的問題嗎?
其實,很多人都會在一些地方,恍惚覺得看見了一些景象。
那都是冥冥之中,過去發(fā)生的事情,就好像海市蜃樓一樣停留在某處。
就像是在極度安靜的地方,有人能聽見廝殺聲。
走到某個地方,有人會感覺這事兒他做過。
這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過去的某個節(jié)點,和現(xiàn)在的人重合。
在五絕地書上的解釋,是當(dāng)初的人,生氣,怨氣,或者其余的東西流散出來太多,以至于那些東西停留在原地不曾消散。
又走了約莫一小時,我們已經(jīng)走上了半山腰了。
下方的下殿山,路都變得極為窄小。
我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臉色頓時再變!
一行人,正在通過那條直路,朝著盡頭走去!
當(dāng)頭那人……不正是廖呈嗎!?
那并非剛才幻覺中年輕的廖呈,而是現(xiàn)在的廖呈!
我正想出聲喊出來,可廖呈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中……
“蔣先生,你怎么又停下來了?”白節(jié)氣詫異的看向我,又看了一眼我看的方向,沉聲道:“那條路,有問題,切勿多看。”
我眉心郁結(jié),是路有問題嗎?
扭頭看了一眼山腳下。
駐扎的營地在湖泊旁,距離廉貞山還有些距離,不像是下殿山那么近,只能瞧見隱約的人影子,多的便看不見了。
一時間我無法判斷,剛才那人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廖呈。
“蔣先生?”白節(jié)氣又問我。
“沒事?!蔽胰套×艘蓱]。
廖呈做任何事情,必定有其緣由,我也不可能和白節(jié)氣這些人說。
繼續(xù)上山,沒有霧氣,我們也沒瞧見迷失者。
終于,當(dāng)我們到了山頂?shù)臅r候,總共得過了至少三四個小時,因為這座山實在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