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葬的情況,我之前和師父說的比較透徹。
郭得水和張立琮同行,自然也需要了解清楚。
我簡單說完后,郭得水小心翼翼的問:“近乎垂直山壁上的梯子?掉下來呢?”
我白了他一眼,說:“掉下來自然摔死了,如果不太高的地方,可能就是半身不遂?”
一時(shí)間,郭得水沒說話。
我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張立琮居然請(qǐng)了狐仙上身,皺巴巴的老臉有著幾分邪氣。
這種上身的感覺,是胡三太爺!
胡三太爺上身的情況下,會(huì)讓人思維變得更敏捷,危險(xiǎn)之地,張立琮也沒有托大。
最重要的是,我們這一行之后就要去西北之地舒家了,胡三太爺不跟上,我們也不可能去接它。
“行了郭先生,我嚇你的,不至于讓你死,我這里還有續(xù)命的燈?!?
郭得水沒笑出來。
再之后,我們搜刮了一圈陳家的帳篷舊址,弄出來不少干糧,搞了兩大背包。
我同張立琮背尸,郭得水這下就跑不掉了,只能背干糧。
至于我?guī)煾?,瘦瘦小小的身材,就沒讓他帶東西。
一行人頂著日頭,穿過外沿的馬路,上了第一座黑山頭。
因?yàn)槲矣薪?jīng)驗(yàn)了,便沒有從山頂翻越,到了山腰下方的亂石地時(shí),就開始帶著大家繞路,從橫面往前。
期間,師父望了望山頂,很顯然,老頭子是想上去看的。
我讓他先等幾座山,我們從這兒繞過三座山后,我也需要去山頂分辨路徑了,到時(shí)候自然能看到上邊兒的景象。
抄近路的原因,頭先兩座山翻得很快,到第三座山頂?shù)臅r(shí)候,我們才休息。
天黑了,不能趕路。
我們?cè)谌四槑r石旁邊的空地休息。
郭得水本來想要搭篝火的,可實(shí)際上山頂什么植被都沒有,周圍也空蕩,只能作罷,大家隨便兒啃了點(diǎn)干糧。
罷了,師父便走到了那人臉巖石之前,靜靜的端詳著。
我趕緊走過去,本來想提醒師傅,不要正對(duì)著,以免被撥動(dòng)情緒。
沒想到,師父邁步往前,朝著人臉近處走去。
我心頭微驚,這一幕果然和我先前遇到的差不多。
走近人臉,怕不是就要鉆進(jìn)口中?
我正要伸手去抓住師父的肩頭。
結(jié)果,他一抬手,反倒是將定魂幡的一頭塞進(jìn)我掌心中。
“神形兼?zhèn)?,專門用來針對(duì)傳人的手段,迫使人靠近,好像覺得這里留下了某種傳承?”
一時(shí)間,我渾身僵硬不已。
“好了紅河,我只是看看?!睅煾覆]有再往前。
我稍稍松了口氣。
現(xiàn)在我認(rèn)為,就算師父往前看看,應(yīng)該也沒事兒了。
他不需要外力,都能夠清醒過來。
或許,他壓根就沒有中招,只是順著往前走了幾步?
我抬頭瞅了一眼人臉巖石,卻發(fā)現(xiàn)那種情緒依舊存在,只不過我知道其目的了,能夠克制著不往前,卻沒有師父那么輕松。
這就是我和出黑之間的差距?
出黑……
低頭,我抽出來栗木棍。
我自己認(rèn)為的,出黑就是我可以明確的看出人的氣色變化,進(jìn)行落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