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得水現(xiàn)在顯得急躁,不過,不可否認(rèn),他說的的確是眼前最直接見效的辦法。
可開棺,談何容易?
一時(shí)間,無人開口說話。
誰都看得出來,想打開棺材的困難,霧氣瞬間就吸走了二五精氣,多遲疑一秒鐘,人都會被吸干。
郭得水的呼吸,卻愈發(fā)的急促,忽而,他看向了我,又落至我腰間。
“蔣先生,你來???”
我微瞇著眼,沒接話。
郭得水又快速道:“你有管仙桃法器,生氣命數(shù)之重,冰天雪地中單衣都無礙,整個(gè)須彌的死氣都吹不動你,他想吸走你的生氣絕對不容易,一時(shí)半刻做不到,我們絕對來得及開棺!”
“這事關(guān)我天元幾位先生的生死命脈,還請蔣先生施以援手!”
郭得水字句鏗鏘,沖著我深深鞠躬。
一時(shí)間,空氣都變得凝滯許多。
我依舊沒有接話,眉心逐漸擰起。
郭得水就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動作,沒有直起腰桿。
那些個(gè)天元先生,忽而變得面面相覷,神色極度為難。
張立琮同樣微瞇著眼,他大部分時(shí)間都是平和的,這會兒,卻變得有些冷漠。
“副場主……您這種要求,我覺得有些……”朱欽開口了,他似是鼓足了勇氣,稍微一頓后,又要繼續(xù)說話。
郭得水壓根就沒有看朱欽一眼,他稍稍抬頭,語氣帶著一絲斥責(zé),道:“朱欽,你又懂什么???”
“你并不知道管仙桃三件法器鎮(zhèn)命的效果多強(qiáng),先前的德奪,已然是有真身的兇尸,再說八曜惡尸,也是蔣先生背上岸來,先前鐵剎道長說了,見過那么多尸,就只有管仙桃一人登仙而去,它留下來的法器,早就不是凡物!”
“再況且說,蔣家和我郭家之間,本身關(guān)系就非同尋常?!?
“我家祖上郭天玉,是蔣先生高祖的授業(yè)恩師,天元如今的場主,又是蔣先生的姑奶奶,蔣先生,或是此事有一些危險(xiǎn),但郭家請您,稍稍涉險(xiǎn),便能讓天元有更多的頂梁支柱!況且,只要你堅(jiān)信,那必然能走過那一關(guān)卡!”
“難道你不夠信任管氏陰陽術(shù),不信任你的能力嗎?!”
郭得水一字一句,說的斬釘截鐵!
說真的,如果是之前,其實(shí)不用郭得水說這番話,我可能都會思考一下,可行與否。
可現(xiàn)在,以身涉險(xiǎn)?
“郭先生,我信自己的能力,信管氏陰陽術(shù)?!?
“可我,并不太信任你了?!蔽议_了口,語氣平靜。
郭得水猛地抬頭,他怔怔的看著我,眼中有錯愕。
在我說出那番話時(shí),張立琮眼中的冷意,其實(shí)都達(dá)到了一種峰值,這時(shí)才稍稍有些平息。
“蔣先生,你不信我???為什么就不信我了?”郭得水語氣急促,更是愕然。
“郭先生不用明知故問,的確,你點(diǎn)醒了我一些東西,我早堅(jiān)定一些,可能很多事情,都有很多種解決方式,不是嗎?”我話音依舊平靜。
“明知故問???”郭得水情緒顯然有些失控,他瞪大了眼睛,獨(dú)臂猛地?fù)]起,小臂又往下空斬,像是激動到極點(diǎn)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