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你家的事你問我,你自己回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标懭菖c輕嗤了一聲。
“那晚的刺客極有可能是裴家派來的?!?
陸容與眼睛一瞪,他對裴恒的話自然不會懷疑。
裴恒這般說,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這群白眼狼,才回京就干出這種事,不用說,肯定是你那個外室弟弟?!?
一個見不得光的下作東西。
若不是裴家落難,他也沒有機會陪在裴恒父親身邊伏低做小。
才一回京就敢作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那你覺得他如何知道昭昭,又如何清楚昭昭的長相?”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杯子,關(guān)節(jié)泛出可怖的白,整個表情都是冷硬的。
陸容與蹙眉:“你不會懷疑姑姑,不對,你是懷疑婉寧?”
裴恒給他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忘了你府上那位?”
府里那位,哪位啊。
他府里人挺多……
陸容與靈光一閃,他不會說謝慧敏吧?
陸容與換了個姿勢:“你放心吧,她現(xiàn)在被我關(guān)在后宅,安排了人看著,翻不起什么風浪。”
謝慧敏這個人有些神乎,她說的很多事都應(yīng)驗了。
命數(shù)這種東西,不得不信。
“容與,你心里清楚,除了她不會有旁人?!?
她想借裴家之手殺了昭昭,而裴忱將計就計,借刺殺昭昭反殺他。
陸容與眉頭緊蹙:“你放心,這事我會親自查,若消息真是從我府上出去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給你三日時間,否則我會親自動手?!迸岷忝鏌o表情道。
他不輕易殺人,但謝慧敏的確不算無辜。
陸容與回到別院時已經(jīng)是深夜,他直接去了謝慧敏的院子。
謝慧敏睡得正香被陸容與揪著衣領(lǐng)從床上提了起來。
這么大的動靜外面的護衛(wèi)和婢女自然都聽得到,可是沒有人敢進來。
“小王爺這是做什么?”
從睡夢中驚醒,謝慧敏自然是怕的,但很快冷靜下來。
她做的事情多了,不知道他氣的是哪件。
“謝慧敏,你的手伸得夠長,居然伸到京城去了?!标懭菖c咬牙,一字一句道。
他已經(jīng)警告過她很多次,為什么總是不聽。
“小王爺日日派人盯著我,我連這院子都走不出去,如何能干涉得了京城的事?!?
“謝慧敏,我不會再聽你狡辯,你既然自己找死,那我也不必留著你了?!标懭菖c一抬手,便進來幾個護衛(wèi):“帶出去,做得干凈些。”
謝慧敏看陸容與真的要她性命,反倒癲狂地笑起來。
“你最好殺了我,我和他到地下做對鬼夫妻也可以,因為裴恒用不了多久也會下去陪我。”
陸容與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頭盯著謝慧敏道:“你說什么?”
“因為裴恒大劫將至,只有我能幫他渡劫,你殺了我,裴恒也得死,不信你試試。”謝慧敏說完又大笑起來。
她才是裴恒命定的夫人,只有她能幫他渡劫,上一世就是她救了他。
謝昭昭她已經(jīng)壞了很多事,她會遭天譴,不得好死。
“你覺得我會信你?”
“裴恒可是你最好的兄弟,既然你想賭,那就用他的命賭一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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