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子聞沉思了片刻,緊鎖的眉頭,緩緩展開。
“場子關(guān)門了,佑哥肯定要回家,也不能天天在這看著,正好我這還有一把鑰匙!”
“等佑哥一走,咱們場子繼續(xù)開!”
“錢接著賺?!?
“等佑哥再回來,發(fā)現(xiàn)什么事都沒有,他就知道,那小子是騙子了!”
“到時候咱們給場了賺了錢,挽回了損失,以佑哥的性格,能虧待咱們嗎?”
光頭眼前一亮:“申哥,這主意好!”
“咱們就這么干!”
“到時候賺了錢,哥幾個請你按摩。”
另一名黃毛有些擔(dān)心道:“申哥,萬一佑哥說的要是真的,哥幾個可都得吃牢飯了,”
申哥一巴掌扇在黃毛臉上。
“你踏馬是傻子?”
“這不是還有我,外面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我能不知道?”
“你要是怕,現(xiàn)在就滾蛋,到時候賺了錢,你踏馬別眼饞。”
“但我丑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敢跟佑哥告密,老子第一個廢了他!”
此話一出,幾人對視一眼,只能紛紛點頭,對他們來說,賺了錢,有分成不收,還能立功,萬一真出了事,也有申哥擔(dān)著!
場子要是關(guān)了,雖然他們還有工資,但那點錢,都不夠按兩次腳的,怎么可能夠花。
平常大家靠著場子里的流水提成,大手大腳慣了,哪里受過窮。
幾個人私下里商談了一番,立馬回去,假模假樣的收拾起來,暗地里卻做好了繼續(xù)營業(yè)的打算。
……
一連五天,白巖都在醫(yī)院里照顧唐楚楚。
唐楚楚年輕,身體恢復(fù)速度快,已經(jīng)拆了線,能正常下床走路了。
這幾天,陳陽也沒事就往醫(yī)院跑,什么事都不干,就跟在白巖身邊,反倒讓唐楚楚不禁有些好奇。
中途白巖回了一趟家,他父母已經(jīng)從鄉(xiāng)下回來了,但他謊稱跟陳陽找了個包吃包住的暑假工,想要鍛煉一下。
家里的父母倒是很支持,臨走還特意給白巖塞了一百塊錢,生怕他在外面吃苦。
本想著好好孝順孝順父母,可兜里一共這點錢,還是先拿來開旅游公司,等賺到大錢再說吧。
緊跟著,白巖又去了一趟陳陽家,把同樣的說辭,跟陳陽的父母復(fù)述了一遍。
一直到全部完事,兩人才回到醫(yī)院。
白巖削著蘋果,不一會,將去了皮的蘋果遞給唐楚楚。
他正要再削一個,兜里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居然是周天佑打來的。
五天前,他剛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周天佑就給他打過電話,說是把場子關(guān)了。
現(xiàn)在又打電話過來,估計是等急了,畢竟手底下二三十號人,要靠他吃飯呢。
只可惜,白巖知道,打電話也沒用,這段時間,周天佑最有可能被抓個人贓并獲,一旦被抓住,他就只能去牢里吃這口飯了!
白巖放下水果刀,看向唐楚楚。
“我先去接個電話,你乖乖把蘋果吃了,大夫說了,你要多吃些水果,補充補充維生素?!?
唐楚楚乖巧的點了點頭。
白巖走出病房,按下接聽鍵:“佑哥,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周天佑略帶沙啞的聲音。
“老弟啊,這都五天了,外面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下面的人,天天給我打電話,問我什么時候開業(yè),我這嘴上都上火起泡了!”
“老弟,你上次說有人來掃場子的事情,到底靠不靠譜?”
白巖算了一下時間,上一世,差不多就是這個前后,周天佑被抓進了監(jiān)獄。
“佑哥,一定要堅持住!”